爹爹,歌儿好累……
又是听风楼?阿包擦着旁头的桌子,心不在焉地动了动耳朵。
梁梓潇噗嗤一笑,扬唇道:“那是因为我和夫君有妻妻相。你是来找夫君的吧,夫君还在睡呢,她昨晚有些累,我醒来无事,便穿了她的衣裳闲逛。”
“王伯,我明天摔河里了,还被父王逮住了……”
掌柜一声吼,整间堆栈抖三抖。一个扎着女子发式、穿戴粗布麻衣的少女赶紧接过木托盘,麻溜地爬上楼,爬到一半,她又转过脸,偷偷地向那肥胖的掌柜吐了吐舌头。
宋清歌没想到,她只是因为在小集市中多看了包子摊一眼,今后几近顿顿是包子,肉馅的,蛋黄馅的,酸菜馅的,素菜馅的,糖泥馅的……
“你是想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吧。”青衣公子忍俊不由,“实在你不必在乎……咦?”
俄然,青衣公子睁大了眼,微微诧异道:“阿包,你长得真都雅。”
梁青歌有些不忍心了,但他不能不顾大局。
是包子!阿包忍不住用力一嗅,肚子也非常应景地咕噜了一声,见那公子和小厮齐齐看向他,他便是脸皮再厚,也烧了起来。
惊才绝艳的西月第一琴师沈听风,恰是她们新任女皇付瑜的敬爱之人。关于沈听风的事,阿包到月都的第一天就听了很多。
那贵公子像是看出了阿包的宽裕,只是淡淡地应好。又问了他的姓名。
西月,月都。
王奇笑了,他家小郡主总有体例让人喜好。当年他见到小郡主的第一眼,就有种亲热熟谙的感受。
狐若:“……”多么超脱萧洒不屑的呵呵哒,为甚么她感受心口仿佛中了一刀!
他家小郡主第一次对人而不是吃食产生了如此稠密的兴趣,王奇不免有种小孙女儿长大了的感受。
“那如果我下辈子也成了女孩呢?”梁青歌忍不住想逗他。
她家大门徒,上辈子颠沛流浪,吃不饱穿不暖的,才一顿包子就被拉拢了心,这辈子运气还是盘曲得紧……她这做师父的,就算身上没几个钱,也绝对不能虐待了本身的徒儿!
只是两年后的一天,一贯活力实足的小郡主竟低头沮丧地走进厨房,看着那桌上的糕点,想吃又不敢吃,那小模样别提多不幸了。
母亲,爹爹,对不起,歌儿输了……歌儿何如桥上,再向你们请罪……
那小哥才没想到咧!竟然会有人不怕死的冲到马车下,他冒死一勒,把小时候跟兄弟抢奶吃的劲儿都使出来了,那马匹便仰了起来,连着马车一阵震惊,才堪堪稳住!
这时候,马车帘子被翻开了,一个清秀的小厮跪坐在车门前,手里还拿着一袋尚冒着频频热气的东西。
三年后。听风楼仆人沈听风沉痾不治,死前留下了一对鱼龙玉佩,并称手持鱼龙佩者,可成为听风楼首级,号令听风楼统统杀手。
“小宋子!快帮帮我!”
走之前,他暴露两颗小虎牙:“公子,如果下辈子我成了女孩,能够娶公子吗?”
“那……”阿包有些愁了,他未曾传闻过两个大女子该如何嫁娶……
“阿包!二楼东桌的客人都等急了,还不把菜从速给我上了!”
“呵呵,那群傻子,还到处找鱼龙佩呢!青歌哥,你说她们好笑不好笑。”
“我公然还是比较喜好兵器呢!”梁梓潇弯起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