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忽起了身,瞧了瞧三七,正欲起家去给刘庄诊脉。才走到门口,仿佛才想起昨日的事来,止了步子:“翠铭,早餐呢?”
药碗回声落地,棕色药汁撒了一地,还腾腾的冒着热气,像极了现在刘庄心中的肝火。
是了,她向来不喜拘束,想要的向来是自在。但是她走了,本身该如何办?这颗心又该如何办?
李舒被严肃声音吓住,愣住了行动,眼泪几近就在刹时,就不争气的溢了出来。不喝就不喝,干吗打翻了药碗,还这么凶。她长这么大,还没被这么凶过,内心委曲得很。
李舒一起小跑,回到屋子的时候,心还久久不能安静。不晓得为甚么,现在她的脑海里,竟满是衡县府衙那晚,厮杀叫唤,寒剑映照着火光,鲜血让人作呕。
李舒唤了翠铭,并几个小寺人,清算清算,总算这些人还不笨,忙活了一个下午,在院子里扎了个秋千。小东子心机多,还陪着李舒,在秋千中间,堆了个雪人。世人见李舒没有架子,嬉笑玩闹着,也不知是谁起的头,世人竟打起雪仗来。
“爷,您可知如许做,意味着甚么……”
“翠铭!”
“爷!你……”欲言又止,打小就跟在他身后,又何曾见过太子殿下如此模样。失魂落魄、坐在床头喃喃自语的男人,真的还是贤明勇敢、杀伐定夺的主子爷吗?
“孤已经决定了,此事不必多言。”刘庄闭眼,不欲多言。
“在太子府里,好吃好喝的,能有甚么苦衷呢。”李舒欲盖弥彰,赶紧弥补,嘴角一抹笑意。
翠铭守在室外,早听到了动静,谨慎翼翼的进屋,看到的就是如许的场景:太子爷怒不成遏,却死力压抑着,李舒背对着太子爷,伸直着蹲在地上,眼角发红,细心看去仿佛另有莹莹泪光。
正欲说些甚么挽回,李舒却已经站了起来:“太子殿下的伤势已经节制住了,只要定时服药,年前定能好上大半。”
顿了顿,李舒又道:“既如此,木青也没有留下来的需求了。”
执修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东宫向来保持中立,对于朝廷党争的尔虞我诈,向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东宫出面,欠下情面,就意味着太子要插手朝廷,行机谋之事!可爷决定的事,段无变动,执修只得接过玉珏,回身退下,也不知如许做,到底是对是错。
“木青?”刘庄摸干脆唤她。自进门起,李舒就一向走神,心不在焉。
“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