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的腿都软了,内心连连喊道,我的郡主啊,你就不能少说两句,这下别说替三公子讨情了,谁替你讨情啊。
屋里就剩了盘儿和太子两人,连福禄都躲在内里。
“是啊娘,二弟毕竟还小。”宗钺也劝道。
她忙对一旁的德财使眼色,德财一头雾水,直到看到半夏的口型,才晓得半夏这是让他去请太子爷来。
也是太子给惯的,见女儿喜好,便找了徒弟来教她。宫里像她这么大的女孩,个个都文静端庄,已经有大师闺秀的雏形了,她却像个野小子似的,别人跟着娘学描红学针线,她则是学鞭子学骑马。
半夏和宗钺身边的主子还想出来给小主子们通风报信,被她瞪了一眼,都扎着头不作声了。
“真是让人不费心!”她去了椅子上坐下,还是一副气怒的模样。
宫女半夏手里拿着婉婤的书袋,气喘吁吁地跟在她背面,追都追不上,只能眼睁睁地瞥见郡主消逝在本身面前。
她刚从女学里散学,就传闻弟弟肇事了,后院都没回,就先来到了宗钺的院子里。
盘儿想到之前唐侧妃带着宗镞寻到东宫,这般环境天然要先找太子妃。
笑着笑着,见婉婤瞪了过来,宗钺忙瞪了德全一眼,又站出来道:“行了,你这到底是在训他,还是在教他使坏,如果让娘闻声,估计又要罚你描红。”
不过他这会儿可诚恳得很,自打他把宗镞给打了,先是被大哥训,又是被大姐训,传闻齐王家的唐侧妃已经找到东宫来了,他怕被娘打,就从速藏到了大哥这里,谁知还是被大姐给找到了。
真是愁人!
“你给我出来。”
“娘。”
婉婤看看爹娘,又看看门外,跟了出去。
也是以她前脚从继德堂出来,后脚就操上戒尺寻来了。
这两年太子妃估计是看破了太子的心机,也是把心机都投在两个孩子身上,以是格外显得平和。平时为人处世,也是公允公道,倒让人挑不出甚么错来。
就女儿所言,她平时没对着太子的时候,在孩子们眼里就是个凶巴巴的娘?
而作为同是太子的妃嫔,两人平时少不了有些来往,她待太子妃恭恭敬敬,太子妃也待她还算不差,起码大要上是极其战役的。
“他抢你鞭子,你就把人打了?你打也就打了,打那些看不见的处所也好,照着人家眼窝子打,你恐怕人家不会告状是不是?”婉婤说得恨铁不成钢。
婉婤见大弟这么说,翻了他一眼:“你别奉告娘,娘不就不晓得了。我当然是在教他,年纪这么小还整天喜好四周乱跑,今后少不了跟上书房那些人打交道,被人欺负了如何办?让我说按宗镞也真是的,打熟了就够丢脸了,还告状告得满宫皆知。”
这时,盘儿已经出来了。
“你也是,你就没看着他些?你把人带去了,你不看着。”婉婤抱怨道。
“你就护着他就是!”
别看宗钤才三岁多点,个头可不低,比大哥也就只矮了半个脑袋,长得虎头虎脑的,也挺结实,一看就是能惹是生非的主儿。
都是不大点的孩子,固然皇宫里的孩子都早熟,但也有那种不懂事的。这不,齐王家的老五宗镞见宗钤手里的鞭子都雅,就上去抢他的鞭子,谁知鞭子没抢到反被按在地上揍了一顿。
“谁叫他招惹我来着,他抢我鞭子!”宗钤说得非常倔强,典范的我固然怕被娘打,但我一点都不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