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十四天,二十八顿,你一顿都别想跑。”
她将头埋进被子里,手指死死捏着鼻子。
现在瞧见周芜这副模样,是哄也哄不来,灌也灌不得。实在有些束手无策的感受。
他当年可没少被陆成拿戒尺打手心, 老头子如果气急了连手都不打, 直接往背上号召。
“喂了。”
她偷偷咽了一小口压了压,拧上瓶盖出来,“早晨还要喝啊……”
陆炤不让五毛进寝室,它一向在客堂呆着,用个小栅栏圈在内里。没事儿咬咬橡胶骨头,用毛绒玩具磨磨爪子,跟在家里的糊口没两样,
“还好明天没化眼线……”要不然还不晓得晕成甚么模样。
“您归去跟他说,让他腾腾时候, 过些日子来一趟。”
陆炤现在坐在书桌中间,面前摆着药罐,手里还拿着个小葵扇闪着风,不时地看一眼时候。
“前台有冰箱。”
周芜瞧了瞧碗里,明显另有大半碗。
陆炤想了想,拧开了矿泉水递给她,周芜拿着矿泉水跑去厕所,漱了两回口,喉咙里还是不断地往上泛着苦味儿。
“打了个飞的,就是买了张机票……”周芜整天说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弄得他现在也跟着学了几句。
周芜跟陆炤面劈面坐着,目光死死盯着沈心若的后背。
“有山查和陈皮才难喝好吗!”
“唔……”周芜转了转眸子子,“如果被人偷了,或者误拿了如何办?”
陆炤将手边的矿泉水拿远了些,“忍着,刚喝完药别喝太多水。”
沈心若笑了笑,“行,我明天就走了,等你这边结束了,带着你爸一块儿过来。”
“行了,走吧。”他一手拿着密封罐,一手牵着周芜出门。
“下回,你刘叔叔后天外孙女儿满月,得归去。”
周芜从小就怕喝那种甜甜苦苦的药,甚么川贝枇杷膏,急支糖浆……带着点儿甜味儿味道最是诡异。
第二天一早,周芜被中药味儿熏醒了。
周芜苦丧着脸,将碗靠近,捏着鼻子往嘴里送。
周芜撒欢儿地跑出来,往嘴里塞了两颗汽水糖,丢了一颗到陆炤嘴里,“嘉奖你的!”
岑清教她的撒娇攻略,能不能胜利就看现在了。
“别用勺子,捧起来喝。”陆炤淡定地传授着过来人的经历,“喝几天你顿时就风俗了。”
陆炤的发小有几个在陆成部下干活儿,天六合给他发动静,不是叔叔跟某某某竞走去了,就是叔叔昨儿个跟某某某比骑自行车……
“噫……嘶,我的妈啊,这甚么玩意儿!”
把碗放到了周芜面前,陆炤拿了个茶叶蛋自顾自地剥了起来。
“行了行了,归去吧,明天小林送我,你们就该干吗干吗。”
“苦苦苦苦苦!有水吗,去里头拿我的糖!”周芜将药碗放到茶几上,半张着嘴吐着舌头,“水啊……”
陆炤用抹布包住药罐把手,将里头的药倒出来。
“真的真的,苦死了……”口腔里回荡着中药的味道,还不断地分泌口水。
“去刷牙洗脸,内里有早餐,吃完了喝药。”
沈心若还没出门呢,陆成的电话就到了。
他先前一向听发小说孩子难哄,特别是用饭吃药的时候,当时还不觉得然,感觉是发小狠不下心。
陆炤哼笑了一声,“再煎一包。”
陆炤点点头, 心不足悸地拿起茶几上的戒尺抚了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