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是太好了。
小男孩站在英奇的事情台前，乖乖地看着她清算好画具，忍不住再次问道：“莉莉安娜，那位天使在哪儿？”
“啊！”
“当然。”
英奇给博物馆大门重新落锁的时候，听到站在身后的查理俄然对着空旷地街道大喊：“尤利安！”
特别是他的脸，就像是隔着一层纱，模糊可见却又寻不到细节。眼睛的部分更是甚么都不剩下了，徒剩下几笔陈迹，仿佛两个虚无的孔洞。
英奇不是个生性猎奇的人，她只体贴本身面前的事情。博物馆馆长勒内先生请她来复原旧画，那么她的任务就是这幅画，至于它从哪儿来的，是谁捐出来的，英奇一点儿也不在乎。
她让开一步，回身直面男孩儿：“我已经承诺你了，查理，外婆的画我会好好修复，展出的时候我第一时候请你来看。”
英奇阖上册子，将画具清算好，然后拍了拍查理的肩膀：“我会修好它的。”
尤利安：“谢呃――”
她看了看画中的天使，又看了看查理。
英奇拿起桌上的记录册，翻到捐募的那一页，上面写着的名字是西尔维娅・布瓦洛。
这比甚么安抚和激将都有效。
英奇又无法又想笑, 本来小孩子都是这么喋喋不休的吗。她现在有点佩服尤利安了，如果每天和十几个查理相处，换做英奇，她非得发疯不成。
英奇：“他是来找我的，我和你一起送他归去。”
喘匀气味的尤利安立即蹲了下来，和英奇做的一样，先是上高低下打量了尤利安好几遍，然后长舒口气。
饶是如此，他的语气里仍然没有任何指责的意义。尤利安手忙脚乱地拿脱手机，拨通了某个号码，汇报了查理的行迹。
她的身形一顿，回过甚来。
“你必然要当真事情呀，莉莉安娜。”
“莉莉安娜, 你在修复甚么旧画？”查理问。
画里的天使，一袭白衫，瘦骨嶙峋却身形固执。他一手拿着剑，一手持着火把，仿佛在保卫着甚么。画面中能看清的部分只要这些，天使的面孔和翅膀，另有他背后的多数场景都掉了色彩，变得恍惚不清。
尤利安：“真是太感谢你了，英奇。”
查理笑的连眼睛都找不到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