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爷母妃虽出身不高,可样貌出众,庆王爷及其后代倒是都遗传了其长处,如果将南宫书墨比作那天山雪莲,通身透着熬雪之骨。那南宫勋就是那空谷幽兰,虽不像其弟经历风雨,却独立百花当中而不入俗流。
“方太太,您这是找甚么呢?不如奴婢帮您找吧!”锦霞原是大夫人身边的丫环,自打方氏来了幕府后,因着身边没有服侍丫环,这才把锦霞指了来。原觉得这方氏住不了多久就要分开的,以是当初被指来时她也没感觉甚么,可这眼看着方氏住了有快一年都不肯分开,内心多少也不是个滋味。
“二弟又何必再说这些,父亲和我都只牵挂着你的身材,至于王府诸事,有管事、府官、侍卫诸人,又那里真劳为兄操心!”南宫勋是真的打从心底里宠爱这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可他生来就是嫡子,将来的庆王爷,嫡庶尊卑就像是横在他们兄弟间没法超越的一道鸿沟,让本该靠近的两人相处起来却像是陌生人般。
南宫书墨没有再多说甚么,当初母亲离世,如果不是兄长报信,只怕他在年幼之时就已遭毒手,可也恰是因为欠着这份恩典,现在却成了贰心中最深的痛,报仇之路上最大的停滞。
时候如流水过隙,不管是城郊的别院,还是幕府宅第。非论民气如何浮动,万事万物如何异变,时候也不会是以而多逗留一刻。在如水的时候面前,统统的统统都不过是个片段罢了。
在外人眼中,庆王爷的儿子,哪怕是媵妾出身的庶子也好过平常百姓人家的嫡子,可只要糊口在其间的人才气体味,甚么叫水深炽热,甚么叫诡计狡计。如果让南宫书墨挑选出身,只怕他甘愿当一白丁百姓之子,也不肯入王府候门。
风五在桃树间远远的望去,倒像是在看着一副画。主子心中的痛只要他真的明白,也恰是因为明白,才不肯在此时去打搅他们,将来如何无人可知,那就让这一刻的夸姣能多逗留一刻,或许将来也能少些遗憾。
锦霞正愁没借口出门呢,方氏的话正和她情意,天然点头应着回身就出了东配房。要说这东厢本来是姨娘程氏的屋子,自打这方氏来了以后,大夫人就寻了个借口将她打发去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