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妈这才敢把五蜜斯早上同她说的话讲了出来,两人一筹议,就遐想到五蜜斯一准儿是出府去玩了,内心哪能不急,乃至午后江妈还寻了个借口出府连着找了几条街,可都没见着人,程姨娘这才急的哭了起来。
只是此人才爬到一半,就听巷子口别传来车马声,前院也传来了人声,看来是大夫人已经进府了。幕晨雪不敢踌躇,手脚并用一起用力,总算赶在车夫赶车进后巷前翻进了院子。
“娘亲,女儿晓得错了,可事出有因,等您去上房存候返来,我们再细说!”程氏也知这会儿还不是究查的时候,女儿还穿戴小厮的衣服呢,得顿时换了才好。幕晨雪这才得以回到本身屋中,先把衣裳换了,这才找了个匣子将银票和银子装了起来,连着换下来的衣服一起藏进床底最深处。
幕晨雪哪能见亲娘哭而不管,忙朝院里喊了一声,“娘,我返来了!”也幸亏后院这会子没有甚么人,不然她这一声只怕要轰动很多人了。
程姨娘像是没看到女儿成心凑趣嫡母一样,紧跟在后行了一礼。大夫人程氏见二人都跪了下来,也不好让病才好的庶女一向跪着,就让二人都起了身。幕晨雪内心本就是这么筹算的,如果让程姨娘先存候,只怕大夫人少不得要刁难个一二,如许也免得程姨娘跪在冷地上,毕竟腿上的伤还未病愈呢。
三人也不敢多说话,憋着气压着声直接回了屋子。幕晨雪等江妈关了屋门,直接给程姨娘跪了下来,“女儿让娘亲担忧了,还请娘亲惩罚!”没有甚么解释,只是一心的认错。不是幕晨雪不想解释。只是程姨娘气的不轻,只怕这一解释起来,没个一时半刻的也说不明白。
上房安插的非常简朴,并没见甚么黄花梨木、紫檀等宝贵家什,不过是几件漆器木质桌、椅、杌、榻罢了。大夫人程氏居中而坐,虽本年不过33岁的年纪。可不知是不是因为“劳累过分”,身材有些痴肥,看上去倒像是四十多岁的年纪。脸上扑着厚厚的脂粉也难掩一脸的怠倦,可那双略带着算计的眼神,却到处透着几分奸滑。身上穿戴一件酡红联珠小团斑纹织锦缎做成的襦裙,身上并未像程姨娘这般着了比甲。并只在衣衿裙摆处绣着几朵牡丹花,头上的金簪即未点翠也未镶玉,只是打成牡丹花的款式,通身看上去更显老气。
“姨娘快别哭了,再哭伤了身的。等下还要去正院给大夫人存候呢!幸亏蜜斯安然返来了,又没叫人发明。如果让大夫人瞧见您哭肿着一双眼,不免要起疑的!”江妈这么一说,程姨娘也不敢再哭了,忙拿着巾帕抹了把脸,又喝了口茶定了放心神,这才叫幕晨雪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