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固然放心,家学的夫子和老爷都说大少爷此番必中,夫人这般担忧,再累坏了身子可怎好?”如许的话,乳娘这几日每天说,不时说,可大夫人仍坐立不安,乃至早晨连觉都睡不稳妥。
请江妈传了话,约佟江在角门处相见,“佟舅,打从今儿起,你就是‘一品’点心铺的掌柜,这是店规先让几个伴计背熟了,这里另有几样点心方剂,再有两日便是院试,那天我会寻个借口偷溜出府,去铺子里亲身教他们制作的体例!”
“甚好,府里的事儿就先交给乳娘了,有甚么难办之处,再来叨教于我就好!”大夫人实在没表情摒挡府中琐事,归正这些事乳娘也不是第一天待她执掌,她自是放心的很。
幕辰峰去县学的事大夫人虽故意从中使些手腕,可离宗子幕鹏科举之日没剩几天了,她又一心照顾儿子,只得忍气将心中的不满压下。这倒让幕晨雪有了喘气的机遇,忙起了铺面里的事。
“权忠、刘义,你们二人跟我学这‘玉轮糕’的作法。张信、李仁你们学‘樱花酥’的作法,记得未经我的答应,不得私相授受,若方剂外泄,二人连坐决不包涵!”
幕晨雪之以是明天偷溜出府,就是算准了大夫人不会在此时来找她们的费事,而有了前次出府的经历,这回程姨娘也未多加劝止,只提示她谨慎,早些返来。
吃过早餐,大夫人将儿子送出门,老爷幕谦亲身送儿子去考场,可她仍不放心,又叮咛再三,直到人影消逝在巷口这才回内院。
幕晨雪这边才一出府,南宫书墨在王府即获得了动静,“幕蜜斯又偷溜出府?不知此次所为何事?”
出府后的幕晨雪,埋没身形快步进了点心铺,佟掌柜带着几个伴计早就等在店中,“掌柜佟江,给主子存候!”“主子给主子存候!”几个主子跟着一起跪下施礼。
“要不夫人去小佛堂为大少爷祈福吧!夫人如此虔诚,必然会打动菩萨的!”
总算是比及了院试这天,一大早幕府就为大少爷幕鹏开了祠堂,给先人上了香,祈求先祖们保佑,大夫人更是将各庙各观求来的灵符,一股脑儿的都给儿子装在了车上,这些东西虽不能带进考场,可大夫人想着,能离儿子近些,许会更灵验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