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也不睬会哭着跑出去的媛珞,回身面对卜邑道,“大宗伯见笑了,刚才说到你已确认了疵儿的症状,究竟是甚么原因呢?”
经他这么一问,观言想起之前来时师父和楚王只是说让他将这封信交给重楼的仆人,至公主的儿子天然也是仆人。
观言不知何事,接过信一看,才明白过来楚王的企图,固然信中已尽量写得委宛,却很较着带有“但愿答应送信来的小巫师顺带检察一下重楼”的意义。
观言取出信,交给面前这位公子。
“哦,传闻三公子是因为误闯了重楼才会出事,天儿置身事外恐怕不太好,何况,天儿也想亲身确认一下题目究竟是不是出在重楼里。”少年答复,神采是观言从未见过的一本端庄,他本来就生得端方,暴露当真的态度时便显得非常诚心。
“这个……”观言还不晓得他是谁,天然不便将信拿出来交给他。
“卜邑师父有礼了。”少年当即回礼道。
“莫非楚王说不能将信交给我?”
“夫人,你沉着一点,从昨日的景象看,此事一定与重楼有关。”
“三夫人也会一起去吧?据天儿所知三夫人一向对天儿有所曲解,此次最好她能在场。”
“找她啊,她不在。”
媛珞夫人捂着肿起来的脸颊,哭声顷刻停顿,她咬着嘴唇瞪着楚王半晌,蓦地间回身跑出大殿。
“好吧,你的意义是要我遁藏了,那么我这就分开,让你检察个够,这够好了吧?”他还用心减轻“遁藏”二字,说完回身就要走,观言不由赶紧道,“观言不敢。”
所谓祓除,便是打扫消弭,用干净的水清理各处,除凶去垢,这本就属于巫师的事情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