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名侍从再度呈现,将手中一个精美的小木盒递给观言道,“观大人,这是殿下交代的药丸,请您收好。”
“应公子?”观言停下来,轻唤他一声。
侍从又言,“观大人,奴婢将您送出祀林苑,请随奴婢来。”
“呃……”被他这么一问,观言有些支吾,他没想过一照面就申明来意,这类景象下恐怕只会引发他的不快,说不定还会用心回绝,对至公主交代之事也有所停滞,而应皇天那双乌黑的眸子却一味盯着他,也不再开口,观言一时想不到别的说辞,不由脱口而出,将方才一起回旋在脑海中的话说了出口,“抱愧,应公子,我早就应当来了,却又惊骇前来。”
“公子克日不见客,观大人请过几日再来吧。”香兰下逐客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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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兰却回身回重楼,缓缓阖上大门。
“观大人来此,所谓何事?”他的嗓音因咳嗽的原因显得又低又哑,没有了一贯的笑意,他整小我无端生出一股极重的疏离感,让人几近难以靠近。
他一走出来,便瞥见应皇天披着一件厚厚的狐裘袍坐卧在铺满棉絮的席上,他面前有一个杯子,内里似是热茶,手上拿着一卷书柬,固然看似像昔日一样垂首看书,但近一个月没见,他仿佛瘦了很多,披着的狐裘袍显得宽宽的,能见内里交领叠的一层又一层,像是极畏酷寒似的。
想到本日来的目标,观言垂下眼,应皇天老是等闲就能看破他,可他明显才说了那些话,却恰好还要持续对他扯谎,他本来就不善于扯谎,没想到此时倒是对他……
香兰分开后,应皇天又道,“咳,你放心吧,大宗伯之意,我再明白不过,实在你不必过来特地跟我说这些话的。”
应皇天还是不说话,不知他是因为抱病的原因没力量开口,还是懒得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