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人,危大人内里请。”门口的小厮这几日已经记下各个大人的名字,立即殷勤地开道。
皇上还是念情之人。
“难为你们一向记得恩,不过你俩对他们推举的人也别太当一回事,如果将来真有一个大字不识的报酬百姓的父母官,总会闹些笑话,到时候不丢了你的颜面?你就略微关照就好。”金太师还是非常体味他这两位孙儿的德行。能被他们推举之人,必是给了他们丰富的银两。
他俩当即紧随厥后。
“他们倒不客气,净是给你俩添费事。”
管家急仓促进屋,“金太师。”
“嗯。”羽止收回了悬在半空的手,勉强一笑,“烨,你也早些睡,别看太晚了。”
“现在东朝国库环境如何?”金太公问道。
“酒菜都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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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还是这么油头。”金太师嗔笑。
“是,门生必然劝说殿下。”黄兴微微流了点盗汗。
他摆手回绝,“不碍事,你也早点歇息,明天一早就要出发回金陵。”
“早就听闻辽东的酒烈且纯,本日真有口福。”黄兴当即恭维。
黄兴愣了一下,“回先生,没有。”
“没有,陛下哪有那份心机访问他们,银子倒是见了,不过每次都是影山庄的管事来户部上缴,门生也只见过管事,没有见过他们的庄主,连少主也未曾见过。听闻近年影山庄的这些买卖都是这位年青的少主在打理,可谓年青有为。”
黄兴边扇扇子,边毕恭毕敬地答复:“回先生,近年接连不竭的天灾天灾导致国库空虚严峻,您瞧此次陛下想要建一座道观,都拿不出钱来,还要派平王殿下南巡筹款。”
另一名危于,他的眼睛如同两条细丝,眉毛与眼睛相距很远,上唇微薄,却不苟谈笑,给人一种冷酷的感受。
黄兴向来比较晓得恭维阿谀,见金太师额头流下汗水,便上前拿过一旁奴婢手中的扇子,亲身为他扇风。
“还是先生想着我们。”黄兴又说。
“谢先生。”他们对金太师还是非常畏敬,客气地坐下。
金太师点头转头问危于,“危于此次新晋官员的名单带了吗?”
“是。”下人立即端上茶水。
“给先保存候。”
“呵,黄兴、危于你们来了,快坐。”金太师还是坐着,热忱地对他们说。又对底下的下人说:“快上茶。”
“影山庄?”金太师俄然冒出一句,倒是让黄兴感到奇特,“是,影山庄不愧为我们东朝第一山庄,脱手豪阔,每年都上缴三百万两白银,是以陛下特地交代众臣给影山庄便利行事。”
金太师点头,“太子和老四定是已经给你一些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