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似。”
盛纮放下茶碗,叹道:“因而两家便商定了,待孝期一过便办婚事,谁知,就在几月前,柳家探听到一事……”他长长叹了口气,“那蒋公子,竟然,竟然孝期与丫头轻易,竟还生下儿子来了!”
两家女眷常来往,就算长枫不记得柳女人小时候的模样了,如兰可贵见到一个和她表面如此差异的闺秀,每归去柳家做客返来,都恨不能用高音喇叭来直播。
本来卢垂白叟已经筹算在工部尚书的任上告老了,谁知碰上了事情的机遇,这才顺势入了内阁,而如无不测,盛纮筹算以卢垂白叟为学习表率了。
王氏见明兰和顺听话,内心很舒坦,又道:“我晓得你是个好孩子,咱家在京里就那么几个亲戚,你就是嫁人了,也不能忘了康阿姨,也让她们沾沾你的光……”
老太太沉了脸子,王氏鄙夷的扁扁嘴:“定安蒋家也不过如是。”
“除,粗父!”小肥仔口齿不清,很谙练的去抓祖父的髯毛。
“无妨事的!”盛纮含笑望着小孙子出去的门口,连连摇手,“男孩子小时还是皮实点儿好,将来不计十年寒窗还是行伍习艺,都靠一副安康的身子骨。”
“嗯!我的乖宝贝!”盛纮眉开眼笑,由着小孙子来抓髯毛。
盛纮愉悦的看了明兰一眼,转头持续对老太太道:“正如明儿说的,眼看着闺女年龄要过了,柳兄急的很,这才来寻我说亲。旁人不知秘闻,但我们倒是知情的,此事底子是蒋家理亏,何况那柳家女人您也是见过的,您不是常夸她的品德德行么?”
说到这里,老太太已然非常心动了,眼神和盛纮对上,一阵交换,母子俩心下了然。
长枫出去后,老太太和盛纮接着谈婚事要项,越说越投机,明兰见王氏神采黑灰,想来是心头极不痛快的,从速跟她说些山野趣事,甚么逮野兔子,筐野麻雀,泡温泉……
海氏低下头,学着明兰的模样,一脸庄严当真的数着茶碗里的茶叶。
明兰点头晃脑:“祖母说了,我和你是一根绳上拴的蚂蚱,便是你要杀人放火,那我就帮着毁尸灭迹。”
“说吧,顾府出甚么事了?”老太太神采庄严的盯着明兰,“你是我带大的,肚里有几根肠子我还不清楚,少废话,说!”
盛纮又瞪了她一眼,转头持续跟老太太回话:“母亲放心,我如何会在后代的婚事上草率,柳兄在您面前是执子侄礼,他的为人您也清楚,他通盘都与我说了。柳家闺女是订了亲的,是定安蒋家,就是致仕的蒋阁老的嫡幺孙。”
王氏的神采丢脸极了,低声嘟囔着:“不就丁点大事嘛,明丫头现在风景了,还不兴帮扶着些娘家呀……”
明兰看了看上首端坐的老太太,只见她不动神采的拨弄盘子里的蜜橘干,嘴角似有一抹轻讽,明兰强忍着笑,对着王氏道:“到底是太太,见地多,想的也殷勤,我们做小辈的且很多学学呢。”一双秀目望着王氏,语意诚心,神采朴拙,这套工夫明兰是惯做熟了的,哪怕王氏说的再离谱,她也能眼都不眨一下的表示百分之百同意。
盛纮也笑着拥戴了几句,忽又欣然起来,悄悄道:“提及来,墨儿嫁的更早,如何这会儿还没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