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嬷嬷见世人坐定,挥挥手,她身边四个小丫环倒似练习有素,整齐利落的行动起来,两个出去把外头的丫环婆子隔出几米远,两个把葳蕤轩正房的门窗都关好,只在屋内留下几个亲信贴身的奉侍。
听完了,王氏感觉有些小题大做,不过是蜜斯妹间吵架罢了,可盛纮越听越怒,待到听完,大力拍着案几,怒喝道:“你们几个孽障,还不跪下!”
孔嬷嬷缓了缓口气,眸子在屋内寥寥数人身上转了一圈,又道:“不过你们毕竟是娇蜜斯,本日受罚后,此事不必别传,也可保全了女人们的名声。”
女孩们都不作声,孔嬷嬷又道:“好,我们先从因头上提及;四女人,你抬开端来,我问你,五女人说你到处抢着大女人的头,还拖累了大女人,你可认?”
内里等了好几个丫环婆子,是各处派来接蜜斯去吃晚餐的,已经悄悄的问了好几声,女孩们又饿又累,都期盼的昂首往上看,谁知孔嬷嬷恍若未闻,只让小丫环出去说了一声‘还未下课’,四个女孩齐齐寂然低头,明兰暗中腹诽不已——她是无辜的呀无辜的!又过了一会儿,孔嬷嬷看了看铜漏壶,便对另一个丫环叮咛:“去请老爷夫人另林姨娘过来。”
孔嬷嬷最后讯断:“现罚你们每人十动手板,归去把那五十遍《女则》抄好,明日谁没抄完,便不消来见我了!”
孔嬷嬷温暖的摇了点头,轻声道:“说不上活力,只是女人们大了,有些是非却得辨一辨;烟儿,你过来,把今儿下午的事清楚的回一遍。”说着,孔嬷嬷身后走出个小丫头,走到当中福了福,便把下午的吵架事件清楚的复述了一边。这丫头年纪虽小,却口齿聪明,声音脆亮,把四个女孩吵架时说的话一一转述,一字未减一字未加,几个兰闻声了,都脸红惭愧,不声不响。
统统安插安妥,孔嬷嬷才朝着盛纮浅笑,温道:“本日叨扰大师了,本来这事也无需轰动着这很多人,但既老太太托了我,我也不敢绥委耽搁,这才惊扰老爷太太,且墨女人是养在林姨娘屋里的,便连林姨娘一同扰了。”
女孩们惶恐的用手指扭拧着帕子的相互对看,孔嬷嬷一脸冰冻般的寒气,半丝笑容也无,冷冷的道:“每人五十遍,抄不完今后也不消来学了。”
这时,倔强的华兰忍不住热泪夺眶而出,王氏拿帕子抹着眼睛,母女俩一起万分感激的望着孔嬷嬷;明兰听的两眼冒光,对孔嬷嬷佩服的五体投地,这般锋利直白,真真痛快淋漓!
墨兰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哀哀凄凄道:“都是我不懂事,我原想着孔嬷嬷可贵来,想要多学些东西,给爹爹争光,给家人长脸面,没想竟惹的姐姐mm不快,都是我的错……”
这一下,四个女孩都怕了,心知事情要闹大,华兰特别不安,墨兰也偷眼去看孔嬷嬷,如兰最怕盛纮,手中的羊毫都抖了起来,明兰手中不断,持续誊写,但也悄悄发慌,这景象有些像她小时候被教员出错被留了讲堂,一脸凶神恶煞班主任等着家长来赎人,没想到重新投了次胎,明兰又享遭到了这般报酬,很有些他乡遇故知的熟谙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