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伸手按了按胸口,那边有张五百两的银票,是本日出来时,顾侯夫人给她的。

两人又聊了会儿家常,四太太道:“过段日子,我们就回登州了;红绡的事,爹拜托给我了,你放心罢。”明兰微微点头,“四婶婶办事,我哪有不放心的;只不知阁老身子可好利索了么?若不好,还是在都城里再养养罢。”

当着父母弟妇的面,被道破本身女儿背夫偷人,那余大人面皮一阵青一阵红,臊的连头头也抬不起来,一旁的余大太太只狠狠瞪着地上的红绡,目中直欲喷火,只碍着公婆在,不敢猖獗。余大人偷眼窥老父的面色,只见他胸膛起伏短长,当下便谨慎道:“都是儿子不孝,叫父亲操心了;千错万错都是儿子的不是,万请父亲息怒,好歹保重身子要紧!”

当晚,她特地整治了一桌好菜,殷勤奉侍顾廷烨卸朝服,脱朝冠,又抱出胖乎乎的儿子来哄他高兴。因为一下午吃饱睡足,此时团哥儿精力头极好,在父亲怀里扭来扭去,顾廷烨手臂壮硕有力,抱得稳稳铛铛,也不怕他乱动。

那年嫣红事发,她仓猝往余府乞助时,刚巧闻知一事。余阁老有位同窗好友,年过花甲,膝下却只由一孙女,眼看要卷烟断绝,见余家男孙富强,便诚心开口,恳求赘婿。余家父子一番商讨,定下了三房的这位庶子。待她知情时,他已远走琼州,入赘高门别家。

决定落定后,余家便敏捷行事起来。先是余老太太挑了个风凉的好日子,备了份厚礼去见盛老太太,一番诚心的赔罪,盛老太太清楚她的性子,性子既软,人又绵弱,平生只知仰仗夫婿过日子,再责备也责不出甚么成果来;一番哭天抹泪以后,老姐妹只能和好。

“刚才你大哥还夸弟妹懂礼,你倒这般与大嫂说话?”

“老太爷明鉴,顾家太夫人在侯府里头,那但是只手遮天呀!我性命都握在人家手里头,要叫我说甚么,我哪敢不从!”红绡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没能把真相托出,叫大太太吃了冤枉亏,都是我怯懦畏死,望老太爷慈悲为怀,饶过我罢!”

余阁老道:“老四家的,巩氏就交给你了。到乡间地界,寻个结壮人家,叫她消停的好好过日子,务必把事做利索了。”四太太敛衽低头,恭敬道:“听爹的叮咛,媳妇必然经心。”

顾廷烨挑眉,逗她笑道:“用兵之道,在乎一心;运营策算,料敌先机。连千里以外的事都得算到,何况戋戋小事尔。”

大太太耳膜嗡嗡作响,诧然的望着丈夫,他向来没有对本身这么凶过。

这个大帽子但是无敌,由远亲公婆亲身出告,真是连回嘴都难了,唐婉密斯的婚姻就死在这条上;明兰结巴道:“这如何…那余大人…岂不获咎亲家?”

“公爹这回是真气急了,连参奏大哥不孝的折子都写好了。”四太太低声说,这几日余家可谓风险浪急,波澜万丈。

她是寄人篱下的孤女,他是三房不受正视的庶子,少年男女,两情相悦。

余大人面红过耳,不敢辩白甚么,噗通一声跪下,余大太太见状,咬牙跟着跪下;见长兄长嫂如此,三房四房更不敢站着,俱是双双跪下。余阁老面上波澜不惊,对着犹自如筛子般抖个不断的巩红绡道:“顾家来信上说,这些年来迟误你了,现在将你发还,好好安排小我家嫁了。”他又转头对余四太太道,“老四家的,待回登州后,这事你来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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