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静若落针可闻,王母舅面露羞惭之色,不住点头感喟,王舅母倒似很打动,不满的看了自家婆母一眼。
明兰心中一紧,随即闻声一片抽气声,盛紘惊的直了脖子,根根青筋暴起,王氏瞬即止住哭声,愣愣的看着儿子。长柏看着王氏,轻缓的声音中透着一抹哀恸:“母亲做出这等事来,我另有甚么脸在宦海安身,开口品德,杜口忠孝。待这事了了,我就去请辞。”
正想着,手心微痒,却见坐在身边的顾廷烨朝本身点点头,以口形无声说‘公孙’二字。明兰微一沉吟就明白了。本身用来封府,捉人,乃至鞭挞的一干侍卫,先前都是公孙先生使出来的。鞠问成果如何,旁人不知,公孙白石岂能不知。他遣人去寻顾廷烨,自将内幕一五一十说了,又在赶往盛府的路上,妹夫撞上大舅子,长柏自也都晓得了。
王老夫人神采一变,王氏死死攥着儿子的衣袖,“…你,你都晓得了…?”
长柏扶着王氏坐下,转头道:“这如何能相提并论。我家老太太如此存亡不知,是被恶人算计毒害,外祖母如有个闪失,那是被不孝的姨母气的。”
这般唱和犹不敷,顾廷烨竟然还似模似样的扶妻坐下,明兰轻挨扶手而坐,一副娇弱踏实状。王老夫人转头尽力不看他们的作态,好轻易压下气恼,正要说话,长柏先开口了:“儿媳暗害婆母,属十大不赦,按法规,轻则斩首,重则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