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了几句,荣家一个丫环进屋来请荣飞燕归去,王氏身边的一个妈妈也来叫三个兰归去用素斋,这一上午下来,三个兰早饿了,便是食性高雅的墨兰也吃了满满一碗饭,明兰一小我便干掉了半盆白灼芥蓝,如兰扒着一道春笋油焖花菇不肯让人;饭后,世人捧上广济寺自炒的清茶渐渐喝着,明兰只感觉腹内暖暖的,非常温馨。

都城就这么点儿大,堆积了一帮看似寂静实在骨子里很八卦的高门女眷,荣家眷意齐衡的事儿早不新奇了,何如荣家几次透露攀亲之意,都吃了齐家的软钉子,现在又来了个嘉成县主,好似一根肉骨头两家抢,好不热烈!

顾廷烨怔了怔,道:“说。”

明兰抬开端来,调皮的笑了笑,忽道:“还没恭喜二表叔新婚呢。”然后捧着一对白胖爪子,轻巧讨喜的又福了福,“祝二表叔与表婶花开并蒂,白头偕老!”

明兰抖了抖帕子,然后拧成一团支出袖中,正要分开时,忽闻背面一声轻笑,明兰浑身一紧,立即转头,因是低着头,先瞧见一双粉底黑缎面的云靴,并一角暗绣银纹的宝蓝色袍裾,再昂首,一阵高大的暗影直盖在她头顶上。

明兰吸了口气,朗声道:“余家大姐姐随余阁老在都城一向待到十三岁,闺门之间也素有贤淑慧静之隽誉,想必二表叔也是传闻这个,才几次诚心上门求亲的吧?那么,若那曼娘真只想进门为妾,只消等着余大姐姐进门,依着她那和顺和蔼的性子,便是老侯爷佳耦一时不允,也迟早能被劝通,到时候曼娘岂不能得偿所愿?何必还巴巴的跑去登州闹呢?惹的余阁老气急,岂不是鸡飞蛋打,反而好事?”

“这是甚么?”墨兰酱红了脸,低吼道。

顾廷烨嘴唇动了动,他才说过曼娘素有智谋,这会儿当然不能说曼娘‘没推测’之类的。

墨兰呷了几口茶后,便上前与那女孩扳话起来,两句便交代了自家来源,那女孩矜持道:“我姓荣,小字飞燕,我爹爹是富昌伯。”

明兰低着头,还是恭敬的腔调:“清官难断家务事,若侄女做错了,自有爹爹来罚。”言下之意是,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墨兰轻柔一笑:“我们自管本身看石壁,与旁人有何相干;便是瞧见了也无妨。”说的光亮磊落之极,说完还把头高高的一扬,以示心中明净。

“好!”

谁知墨兰走到老太太和王氏跟前,笑道:“祖母,太太,嫂嫂,孙女久闻广济禅寺后院的滴露亭是前朝古迹,柱子上还留有当年高大学士的题诗,另有那九龙罩壁更是天下一绝,非常高雅,本日既来了,孙女想去瞧一瞧,也好见见世面。”

这会儿本该走的,但海氏心细,发觉盛老太太神情倦怠,便悄悄道:“这会儿刚吃了饭便去车上颠簸不好,不如安息半晌再上路,老太太和太太感觉可好?”

墨兰笑道:“如何不识?在登州时,他与我家大哥哥一同读书;年前襄阳侯寿宴,我们姐妹也去了……还见了六王妃和嘉成县主呢。”

那女孩目睹这一众仆妇奉侍,只自顾自的拨弄碗盖,明兰细细看她,只见她一身桃红杭缎面子的刻丝掐腰斜襟长袄,领口袖口笼了一圈灰鼠毛皮,各处绣了金色缠枝花草,下头露着月白挑线裙子,胸前挂着一枚巨大的吉利快意六福赤金锁,金光灿灿,刺眼熟辉,头上插着一对镶珠宝鎏金碧玉簪;那女孩低头间也打量三个兰,只见她们各色穿着华贵,胸前的赤金璎珞圈上坠着三枚玉锁,玉色上乘,三姐妹举止也都斯文风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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