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有根懒洋洋的起来,把烟夹到耳朵上,没有点上。
“明天就给你先容过来一个,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喏,就是他。”香花把袁有根提溜到本身面前。
“你这孩子说的啥话?你叔的窑厂就是你的窑厂,啥钱不钱的?我晓得你办厂手里没有多少钱,就当是你叔援助你的就行了。”
袁有根在常青的厂子里干了起来,一天两顿饭,一包烟。本来,给其他民工是中午一顿饭,但是袁有根下午干完活就没有处所用饭了,常青就在黉舍里持续做饭,吃了,袁有根就在黉舍里住了,常青给她了一床破被子,几件衣服,这家伙白日累的像狗一样,早晨就呼呼大睡,也不再夜里胡跑,叫他儿子了。
“说了不算是狗。”
“你眼界挺高的?”
“啥熊货,常青,你不就是要办一个厂子吗?这算球毛,我如果当老板,比你干得好,你看这里到处灰突突的,把这些破屋子全数扒了,盖新房,贴瓷片,亮晃晃的。给我一根烟。”袁有根吹了几句,忍不住烟瘾犯了,伸手平常青要。
“当然算数,干完了,中午管饭。”
“有根,传闻你在南边挣过大钱,说一说你都干的啥?”村里人晓得常青的成色,就打趣的说道。
“好。”袁有根接过铁锹,撅着屁股铲了起来。
“用得起你得用,用不起你也得用。这家伙在家里要把屋子扒了,把瓦卖了。他爹要气死了,这个袁有根就交给你了。”香花说。
袁有根接住,从兜里拿出打火机,颤抖动手点上,猛吸了一口,然后蹲下,斜躺在土堆上,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昏黄的太阳。骂了一句:‘狗日的日头,长毛了。’
“要烟没有,给,把这一堆土铲走,给你一包烟。”常青把手里的铁锨递畴昔说道。
“没成心机,仙女下来我也不要。常青再给你哥一支烟。”袁有根伸脱手。
“你筹办再找一个仙女哩?”
“谁都行,只要把沙子水泥拉返来就行了。”常青咕噜了一句。
“那么多小妮今后划一的都没有?”
“给你们说你们也不懂,你们的老婆都像猪一样,能吃,屁股像箩筐一样。”
“咋会不能来,今后端赖你甄主任支撑哩。”香花全名甄香花。
“不中,厂里都是小妮,不好管。”袁有根眯着眼说道。
“你说话算数不?”袁有根当真起来。
袁有根撅着屁股铲了一会儿,就累的满头大汗,毕竟这天不干活,吃了上顿没有下顿,身子衰弱得像一个大烟鬼。他把铁锨一扔,说道:“常青,你真扯淡,干活不发烟,给我一根。”
“我就来看看,咋了,你当老板了,你嫂子就不能来?”
“干不完是狗。”常青说。
“嫂子,你咋来了?”
“中,中。”常青逃也似的出了袁顺家。
“在厂里当厂长,纺织厂,一月给我一万八,我不想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