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平生第一次,郭文莺找到了下棋的兴趣,体味到了畅快淋漓之感。
第二局又是平局,再下一盘还是平局,老头镇静了,连声赞道:“妙手,真是妙手,老夫平生仅见的妙手。”
老者撑掌大笑,“好,好,好,真是少年才俊,前程无量啊。”
“你们找谁?”
“是。”封敬亭使了个眼色让郭文莺出去。
封敬亭道:“老爷子客气,老爷子桃李满天下,谁不给您个面子,只要您肯出面襄助,敬亭不愁大事不成。”
于老先生对他的马屁不置可否,扔了棋子,道:“行了,本日老夫欢畅,你小子有甚么事就直说吧。”
站出来施施然施礼,“郭文英见过于老先生。”
精美的带着诗情画意的院落每一处都是美的,越往内里走封敬亭仿佛略显严峻,本来不热的气候,却不时的用帕子擦着额头。
封敬亭忙恭敬道:“老爷子才学天下无双,本日大胜,更可见棋术亦是独步天下。”他真会用词,用得是‘独步天下’,公然很值得考虑啊。
封敬亭看看前面垂手立着的郭文莺,郭文莺好险没吓得跌倒,她是棋艺妙手?逗人玩呢吧。
在旁侍立了一会儿,他方昂首看看两人,嘴角带着一抹不利落的笑,“老头子躲到这类处所,竟然都能让你找到,端王爷可算是下了大工夫了。”
见他不悦,封敬亭忙陪尽谨慎,“晓得老爷子想做陶渊明,只是也要为天下百姓想想,现在国度甚么状况,老爷子也清楚,没有人才气挽狂澜的话,怕是要天下大乱的。到时生灵涂炭,国将不国,就算老爷子隐居在这清幽之地,也享用不得半晌安闲。”
他们跟着小童来到正房第一间,低声禀报一声,内里一个衰老的声音道:“出去吧。”
封敬亭正色道:“恰是如此。敬亭早就筹算,等西北之乱安定以后,就请旨去西南会会那江承平。”他本来没这个筹算,不过既然被人问到这儿了,便是不去也得去了。
从没有见过如许的他,不由让人暗自思疑,这世上另有让他惊骇的人吗?所幸他的情感倒是没传染郭文莺,归正她也不晓得是谁,也没有惊骇不惊骇之说。
郭文英不由嘴角很抽了几下,她甚么斤两她本身晓得,这老头很多自恋,才会以为他本身是个妙手,继而与他不异程度的也是妙手呢?
那老者倒是颇感兴趣,“你那棋艺妙手呢?”
于老先生面色一凛,“王爷真的想安定东南,打扫倭寇吗?”
于老先生挑眉,“如此说来,你就是阿谁力挽狂澜之人?”
两人一口气杀了十盘,平了五盘,她赢了两盘,输了三盘。
等了半晌,门开了,从内里出来一个八九岁的小童,睁着一双纯真敬爱的眼看着他们。
“是。”她利落应着,底子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封敬亭可贵不再摆王爷谱,对那小童也是一躬,“请代为回禀,封敬亭求见于老爷子。”
于老先生下完,似另有一种意犹未尽之感,连声叫道:“本日畅快,老夫真是畅快。”
郭文莺忙躬身而退,到了内里狠狠笑了两声,心说这老爷子真是敬爱,也不知他到底是甚么人?能让封敬亭如此恭敬的,想来不是平凡人。
他凑在她耳边低低地声音道:“你去跟他下棋,他的程度和你半斤八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