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不由想起那日封敬亭亲吻她,软软的唇落在她脸上,热热暖暖的……
郭文莺确切在绘画高低过很多工夫,但这类画可没画过。就算画过也不能画啊,真是画出来叫人瞧见,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打起精力,笔走如云,在封敬亭中间又画了一个高大威猛的形象,五官刚毅,略带憨直,清楚是齐进。只见画卷上封敬亭身子半扬,微侧着头,一头秀发披垂好像黑瀑,他眉眼带情,含情脉脉盯着身前的男人。而齐进一只大掌从前面扶住他的腰,身子前倾着,与他冷静相对,另一只手掌抚上他的胸膛,近了,近了,更近了,他的唇微倾几近对上封敬亭的脸颊,那一触即发的威势真是让人浮想连翩。
一想到楚唐那张严厉端方的脸,郭文莺差点笑出来,真没想到楚大将军也会有这类东西。只是这春/画纸质虽佳,画技却不是上品,虽是男女皆光溜溜的,却没画出女子的娇媚,男人的威武,干巴巴的没啥意义。
两个小子对她夙来信赖,有甚么事也不背着她,闻言便从桌上摸了一个小册子。
两个小子顿时吓得魂儿都飞了,齐齐捏着耳朵跪在地上,“爹,爹,我错了。”
这副画画的公然是热烈似火,满满的香/艳,只是看着便觉热血沸腾。
郭文莺善于做些小玩意,常弄个构造玩具给他们玩,两个小子对她崇拜之极。每次瞥见她,都“哥哥,哥哥”叫个没完,比对他们亲爹还亲热。处得久了,也体味他们的性子,看这两个小子的模样,必定是没做功德。
她微微点头,也算是吧。实在她在封敬亭的书架上就翻过一本好的,有一回替他打扫书架,就不谨慎看了一眼,看过以后顿觉脸上火辣辣的热,内心狠狠鄙夷了一下,身为王爷这么放浪,也难怪上面军官兵士有样学样了。
见她同意了,两人大喜过望,都过来凑趣着服侍她。
提及这事真是抓到了她的弊端,陈赞不喜好她,几次刁难,让人很不痛快。上回她去陈赞的府里,恰好遇见楚唐带着两儿子来拜访。陈赞当着那么多人面对她冷嘲热讽,出言甚是可爱,那两个小子一时愤恚,就要替她抨击返来。当时候郭文莺也是脑筋一热,竟然放纵他们往陈赞茶里下巴豆粉,还给他们把风。过后陈赞天然是拉的双腿发软,他也没想到有人整他,还觉得南边运来的海鲜吃多了,吃坏了肚子。
楚通递给她一个‘你真上道’的眼神,还不忘拍个马屁,“还是郭哥哥见多识广。”
郭文莺没法,只得说是画工的题目,画的不像罢了。
刹时大脑一片浑沌,随后又腐败起来,笔下带风,一阵勾画之下竟呈现一个粉面桃腮,衣衫半解的俊美女人,真是娇媚可儿,柔情万种,那眉那眼,如何看如何像封敬亭。
楚秦给她拿笔,楚通给她磨墨,两人奉养的殷勤,四只眼睛更是瞪得大大的瞅着。
她撇嘴,“这么粗糙的东西,你俩还当宝贝,真没见过世面。”
楚秦神奥秘秘递到她手里,“郭哥哥,好东西,包管你看了还想再看。”
郭文莺不美意义起来,她好歹是个女人,对这类东西见多识广,实在不是甚么值得夸耀的吧?
她被两人缠的没体例,最后只能承诺下来。心说,画就画吧,不就是一副春图,就算画了,横不能就不纯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