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封敬卿假装惊奇,“皇叔觉得皇上会说甚么?”
他道:“皇上就没说别的?”
这袁一搏他是晓得的,很会写诗,也确切文采出众的很,对政事很有建立,并且此人对名利仿佛并不如何热中,他也曾提过让他入朝为官的事,都被他给回绝了。按说如许一个高风亮节,又大有才学的人,应当委以重担的,可不知为甚么,他就看此人很不舒畅。
这左不可,右不可,莫非真要让郭文莺再次入朝为官吗?
深思了一会儿,毕竟难下决计,便挥手让封敬卿退下了,趁便对徐茂道:“传闻东静皇叔腰不太好,把上回打造的纯银腰带赐给皇叔吧。”
自来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他如许的年纪,本就比不上年青人,这一病便起不来床,持续一月都没上朝了。
封敬亭摇点头,这个弟弟滑头的很,他也拿他没体例,他不肯着力,那要如何是好呢?
封敬亭昂首睃他一眼,这还没等他开口呢,就装起病来,倒真是见机的够快的。
卢俊清原本身子就不大好,封敬亭留了他两回也知留不住,便也准了。
他放动手中奏折,手指在书案上悄悄敲了几下,才慢声道:“朕本日召你来也是为了内阁之事,内阁主事本有五人,现在陆启方病倒了,卢俊清又致仕了,另有一个王存德也是年龄以高,怕也做不得甚么。你不肯着力也罢了,那就保举一两人帮朕措置朝事吧。”
封敬亭点头,“此时临时不要提了,另有别的合适的人选吗?”
他本来是想让东静王帮助封敬卿主事的,两人都是宗亲,相互之间又熟谙,也能相互顾问,相互监督。不过既然封敬卿不肯接这个差事,那也就没需求让东静王参与此中了。说到底他对这一名皇叔也不是完整信赖,东南盐案多多极少都跟他脱不了干系,一个野心太大的人,他也是不敢重用的。
封敬卿是最早到的,他一进御书房,瞥见正埋在堆积如山奏折中奋笔疾书的封敬亭,顿时就晓得皇上找他来干甚么了。他的性子最不喜好拘束的,立即捂着头道:“皇上,臣弟这些日子传染风寒,真是浑身难受。”他说着又道:“这也是皇上传召,不然臣弟这会儿还在家里捂着被子睡觉呢。”
封敬卿道:“也没甚么,就是多日不见,皇上叫我进宫叙话旧,加上我前几天传染风寒,还没好呢,皇上不免安抚了两句。”
一个当朝首辅大臣,一个礼部尚书兼内阁大学士,这两人都走了,朝政便一时无人摒挡了,封敬亭整天忙得团团转,连喝水、上厕所的时候都没了。他本来想任用楚唐,可那人是个不爱管事的,这两年游山玩水,各处玩乐的不亦乐乎,又如何肯受这罪呢?
这位东静王就是缘月郡主的生父了,进京几年了,倒也诚恳本分,封敬亭察看了他好久,也没发明有别的心机,又是宗室皇亲,便跟着一起叫来了。
他用心板着脸道:“那如何使得?削发人如何能参与朝廷政事了?”
他天然晓得封敬亭召东静王进宫的意义,既然他不肯接这个活,那皇上也不成能让东静王单独执掌大权。说到底帝王心机,对谁都不肯放心的。
“多谢皇上。”封敬卿立即谢恩,答的那叫一个脆生。
封敬亭回了句,“让他等等再说吧。”
封敬卿对他一笑,“皇叔早啊,这一大早如何也来面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