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而这时,塔尔苏斯城中,仓猝从卡帕多西亚赶来的要塞区的民政副首长瑞恩斯坦,正在和高文伉俪商讨“关于湖盐的产销题目”。
待到船只靠在马尔鲁斯港后,赵昭的《经行漫记》又有新的内容:
“非常顺利,本来我只筹办让四千名盐户收成,但厥后把统统六千盐户都投入出来。边民军也四周巡警,不准了统统的马匪觊觎这些盐场。不过独一的题目是,现在白盐堆积得和阿尔盖乌斯山岳那般高,但是运输和发卖却成了大题目。”瑞恩斯坦这年,刻苦学习希腊文,现在总算是说得有模有样。
“鄙人赵昭,贱字明友,草号审云。久仰高君风华,坐屈明府冠盖。”最后,此人用甚么人都不懂的话语,算是自我做了个先容。
“那样的话,征调船只、海员的破钞都由我们承担。何况,希德努斯河和萨努斯河、费拉米斯河、泽菲拉姆河互不相通,不是非常便当,并且事端繁多,会破钞大量人手,得不偿失。”那边座椅上的高文立即答复说,垂帘外的瑞恩斯坦也几次点头,表示承认。
“余自绍圣四年舟行适麻罗拔(即开罗)来,已经四年不足......兵戈四起,民气凄惶,生灵涂炭,谁执其咎?先是,拂菻大君波多黎(罗马天子希拉克略)广有四海,率土臣服,现传于阿列赛(当然是阿莱克修斯),已逾十世矣,拂菻遂大衰,四夷交逼,风雨飘摇。波多黎之治,于全土内开牙建幕,广置军府,以御大食,然嗣后各节度觊觎神器,频置频叛......三编年前,又有突厥大侵,阿列赛遂求援于西土诸蛮,诸西蛮遂入麻罗拔以北国土,累战于突厥。膏腴之地,辐凑之处皆为焦土......然西蛮宿无礼节道统,出身全不问门荫、保举、制科,单凭蛮力勇武,鸠占鹊巢,以御突厥为名,实裂阿列赛之土,僭诸大君之号,已非一日矣......”
散会后,安娜微微凸起了腹部,神采幸运,挽着高文的臂弯,走在段带顶的柱廊上,“黎凡特的局势如何应对?”
“中间,此年湖盐的收成如何呢?”垂帘后的安娜喜滋滋问到。
接着,他很体贴肠让安娜坐下歇息,“停止甚么样的好处互换,莫非和拉塔基亚有关?”
“开凿运河?”但安娜随后也感觉本身说得不当——现在塔尔苏斯国亟需的是铁矿、门路铺设,运河的题目为之尚早,并且也没不足裕。
当船只扬帆分开亚历山大里亚有点淤塞的港口后,这位赵昭还是在船面上正襟端坐,手提他所说的“竹管笔”在塞琉西亚纸上“倒着”誊写着方刚正正斑斓的笔墨,算是他的《经行漫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