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拖了一会儿,目睹严立暴躁起来,南鹰才道:“上吧!记得我说的话!”
南鹰感受着大腿传来一阵阵的酸麻和刺疼,又在心中谩骂了一句,在没有马蹬的环境下连赶几十里的路,可真不是人干的事。
他又有些忐忑道:“但是,万一敌军不管不问的直冲上来,我们应当如何办?”
侯通有些恍然道:“不错,不错!大人的目标是想迟延敌军,好为内黄县争夺贵重的备战时候!这么说,并非是要我们打一场阻击战!”
南鹰听得云里雾中,侯通倒是脸sè发白,说不出话来。
南鹰暴露一个yin险的笑容:“老典!本将命你出战!百合以内毫不成胜!保持平局!”
那严立听了大乐道:“既然如此,早早归降不是更好?何必陪上xing命?”
“哦?”严立眼中jing光一闪,“足下莫非是出自四姓小侯的yin家?你想劝本将何事?”
侯通惊诧道:“那当然,此经乃忠孝立品之本,我大汉官吏有几人不知?末将不敢说倒背如流,也算知之甚详!”
他扭头瞧去,却见南鹰一双亮亮的眸子中尽是寂然之sè:“老典你要谨慎!只要再为内黄多争夺一点时候,守城的兄弟们便能够多活一些人,但愿全在你的身上!”
严立向身后一指,傲然道:“我军兵强马壮,军中文材武略之士更是人才济济!yin县尉何不弃暗投明?不然今ri你休想安然拜别!”
典韦只得苦着脸道:“是!”
南鹰没好气道:“本将何时说过要和敌军正面比武了?”
典韦、侯通一齐张大了口道:“甚么意义?”
三百马队收起了北军灯号,尽着郡兵装束,排成几路纵队,悄悄的鹄立在他的身后。固然没有人表示出错愕失措,但南鹰不消转头都能够设想到他们心中的发急。不要说面对的是三万敌军,就算是三万只绵羊也充足将他们踩为齑粉。
南鹰作出一副又羞又恼的模样,大呼道:“你们一群乱民草寇竟敢公开欺侮朝庭官吏?可知国法森严?”
“诺!”
严立见劈面两骑越行越近,纵马趋前大喝道:“本将便是天公将军座下大将严立,来将止步,报上姓名和来意!不然本将要命令放箭了!”
侯通听了哭笑不得,却心中模糊有些佩服,这位司马大人固然满口胡说八道,却已胜利迟延至今,并降落了敌将的jing惕,在战略上已经胜了。
南鹰仓猝禁止道:“急甚么?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啊!”
侯通老脸一红道:“恰是恰是!不过劈面那群泥腿子真的有这类眼力吗?”
典韦怒道:“为何?杀一个蝼蚁又有何难?”
他眸子一转,满面不甘道:“严将军确是饱学之士,本官佩服!但是将军可敢上前一战?若我方败了,再议投奔之事不迟!”
南鹰想了想,扭头向典韦道:“你以为此将本领如何?你几合能够取胜?”
南鹰心中已经将那向栩骂过千遍,这个书白痴竟然还敢向天子建议,只要向黄巾军宣读《孝经》,便可令他们不战而降!更好笑的是,他南鹰还真信了几分。原想让侯通以《孝经》驳斥贼将,想要令其阵前背叛当然是痴人说梦,但是起码也能迟延一些时候吧!
侯通觉悟道:“本来大人还是在迟延时候!”
身边的侯通差点儿笑出声来,敢情这位司马大人是来这儿乱来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