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问到点子上了!”卢植浅笑道,“不然本将为何找你们两位前来?你们与敌军持续苦战,又抓获多量俘虏,不知对下曲阳的环境是否已经体味?”
卢植点头道:“只怕不止如此,我传闻此次天使是小黄门左丰,这小黄门一职受尚书事,只怕来此的目标另有监察之意!”
“说得好!”卢植失色的双手一拍,“这话如果别人说出,本将只怕会笑破肚子,换了你南鹰说,本将倒是佩服!”
待那兵士策马远去,南鹰俄然一把揪过身边的呼勒赤,恶狠狠道:“去!让兄弟们从速把本将传给你们的马蹬都收了,有人敢泄漏半个字,老子弄死他!”
南鹰望着死尸盈野的平原,心中象压了一块巨石,沉甸甸的喘不过气。自来到这个期间,他第一次体味到了身心俱疲的有力之感。
卢植浅笑道:“不错!就是因为大胜,以是攻陷下曲阳将会是我军在河北的最后一次大战,以后我军必然会挥师南下,与东、南两路雄师并肩作战!”
南鹰点了点头,本身固然也被临时提为副将,但是董卓的副将是朝庭亲封的,卢植也无权免除。是以董卓仍以副将身份和贾诩共理军机。对了,如何也没有看到贾诩呢?
他之前所未有的慎重之sè,恭敬的又施了一礼,沉声道:“将军大人言重了!统统为了大汉江山和天下百姓!”
南鹰一阵焦炙,南路军也就罢了,就是皇甫嵩等人全死了也和他没有半个铜钱的干系,但是东路军倒是强仝和赵明在以少数兵马缠战敌军,远景不容悲观,并且这两人都是本身的人,一旦有个三长两短怎生是好?
“你啊!”卢植摆了摆手,“甚么都好!这xing子倒是要收一收!本将当然也想攻打下曲阳,但是一来我军方才结束大战,急待休整,二来这下曲阳的谍报半点全无,怎可轻言攻打呢?”
颠末月余以来连续串的狠恶交兵,曾经虎视司隶、雄踞冀州的承平道河北主力雄师灰飞烟灭,前后有严立的三万五千人马、甘陵守军两万、广阳黄巾两万、下曲阳黄巾两万和张宝的十万主力共约二十万黄巾军被击溃或是全歼,此中战死者起码达到了七万,被俘者五万,汉军收编约一万,其他约七万溃军不是四周逃散便是遁入太行山脉,短期内再也没法东山复兴。
对此,南鹰能够说是一筹莫展,此役固然大获全胜,但汉军也蒙受了前所未有的严峻伤亡。六千名最jing锐的马队杀敌两万以后,只剩三千不足,连卢植的八百援兵也战死了一半,并且大半带伤。能够勉强看管住两万名战俘已经达到了极限,对于四散而逃的两万溃兵底子有力追击。
几人同声大笑。
卢植正一人端坐于大帐以内,伏头奋笔疾书,闻言大笑着立起,抬手将手中狼毫掷开,欣然道:“两位将军来得恰好!本将方才为你们亲手书好了请功的奏表!”
他吃紧道:“将军,不知我军何时筹办攻打下曲阳呢?末将先行请战!”
傍晚时分,平原上终究规复了安好,落ri映照在残破的旗号上,血sè班驳,被污血染透的大地各处,只听到风的吼怒和战马病笃前的悲鸣。
南鹰和伍环同时一惊,脱口道:“方才大胜,怎会情势逼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