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商定看似儿戏,却恰好又有诸多细节,将此约框成了一个难以违背的盟誓,令曹操没法回绝。他悚然听着南鹰轻描淡写般说出一项又一项的条目,竟似毫无踌躇考虑之处,这令曹操不得不思疑,南鹰早已运营好了统统,只是在等候一个最得当的机会。
面对如此前提,曹操只能服从。当下,他尚处于招兵买马、气力收缩的关头期间,一贯对皋牢民气看得比甚么都重,不要说曹仁是他的族弟和主将,许褚亦是他部下首屈一指的虎将,便是换成了平常部将,他也等闲放弃不得。
“再说,您方才也说了,大将军南鹰一向视刘荆州为敌……”那少年感喟道:“袁绍即将毁灭,南大将军的目光只怕很快便要转向荆州了!毕竟,孙坚是死在了刘表的手上!您此时去投刘表,与自投坎阱何异?”
他俄然间双目一亮,两手一拍道:“素闻南大将军一贯仁义待人,而曹操亦有礼贤下士之名,现在他二人均身居高位,又值用人之际,若我等主动请罪前去投效,当不致开罪,更可进而有一席之地!”
仿佛闲话家常之间,他却与南鹰立下了一个足以震惊天下乃至将要改写汗青的商定……合力廓清天下,两军相约决斗,败者臣服,胜者全取,以不世功业,立万山之巅,获调合鼎鼐之功。
商定中指出,两军决斗前,两边均须公告天下,不管成败均不得叛汉,亦须忠心帮手汉室,不然天下共击之。这一条死死的拿住了曹操,若取胜以后仍有篡立之心,则其部下尽多惜身爱名之士,将会严峻质疑曹操的品性,其内部也将分崩离析、不攻自破。而天下间的忠君爱国之士更将视其为民贼,必然群起攻之。
曹操神采庞大的仓促拜别,他的内心亦如一团乱麻,不知是喜还是忧。
“那人是谁?”诸葛玄惊诧,蓦地间觉悟过来,拂袖道:“你不会是在说刘备吧?他自称汉室宗亲,倒是一介小吏出身,更无甚盖世功劳。现在固然占得数郡之地,但兵不过三四万,将不过十数员,更连谋主都没有,焉能构成气候?不成不成!”
“那,那么为叔该当如何?”诸葛玄不由顿足道:“只怪当年不慎站错了队,现在真是进退两难啊!莫非天下之大,竟无我诸葛家容身之处?咦?对啦!”
“要说南鹰和曹操,确是明主!不过,叔父此言差矣!”那少年侧着头想了一会儿,再次点头道:“想那南鹰帐下,贾诩、郭嘉、戏志才、荀攸诸人,皆有经天玮地之才,而曹操部下,亦多荀彧、陈群、刘晔等足智多谋之士…….小侄若去,籍籍知名且年未弱冠,安有出人投地之时?”
“那您急甚么?”白衣少年闻言一怔,讶然道:“虽说袁术曾表您为豫章太守,可您毕竟还是荆州官员,也并未前去豫章到差!传闻朝庭已经任命朱皓为新任豫章太守,这袁术余党的帽子,怎能扣到您的头上?”
不管羌汉战役,还是天灾天灾,均已历经百年。而从黄巾之乱算起,天下范围的内战更已长达十余年之久,百姓已经不堪忍耐,国度急须废墟重修,天下亟待重归一统!以是,南鹰敏捷想到了曹操,只要操纵调鼎之功的引诱,才气逼着曹操陪本身来下一盘取巧定天下的棋局。只要如此,才气在最短的时候内完整达成天下一统的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