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不成!”目睹韩遂已经驰入守城汉军的射程以内,众将一起骇然大呼,却慑于他的军令,无一人敢跟上前去。
阎行大笑道:“主上放心,末将瞧这洛阳城固然城高池深,又怎能挡得住我数万雄师?只怕不消一时三刻,城中便会有人主动开城献降!”
“哦?不知那人是谁呢?”韩遂饶有兴趣道:“能令阎先生如此存眷者,定非常人!”
“断根君侧?”何进故做讶然道:“不知你所指的毒瘤是谁?是否包含本将在内呢?”
“嘿嘿、哈哈、嘻嘻”城头上再次响起巨浪般肆无顾忌的狂笑之声,俄然有一个汉军大呼道:“将军威武!我军无敌!”
“三今后,本将劝你换上平常小兵的装束!”南鹰荡气回肠的豪言有滚滚惊雷响过:“不然,说不定本将部属的精兵虎将会于万军当中取你项上人头!”
“哈哈哈!本将在此!”连续串长笑声传来,声震四野,尽显足可与韩遂分庭抗礼的深厚功力。
“凉州人氏贾诩!韩公应当晓得此人吧?”阎忠仍然直勾勾的望着那人。他有一种奇特的感受,仿佛贾诩也认出了他,正在向他暴露一个浅笑。
“叮!”清脆的碰撞之声有如响在人们的心底,震得统统民气弦颤抖。
韩遂不但中气实足,更兼功法高强,这一运气大喝,声浪顿时滚滚传出,颇具阵容。
南鹰听得心中大呼短长,这些雄霸一方的人物公然没有一个是易与之辈,个个心智老辣,滴水不漏。
城头处,很多人一起失声惊呼。
待韩遂二次相问时,他才蓦地觉醒道:“唉呀,韩公恕罪!只因鄙人仿佛远远瞧见了一名熟人,却认不逼真,一时入迷,故而失礼!”
“究竟是谁狼子野心,只怕天下有识之士皆眼亮心明!”何进悠然道:“起码此时现在,当你兵逼帝都之时,叛臣贼子之名已经毕生铭记在了你的身上,信赖千百年后,你仍将通过史乘的实在记录而遗臭万年,遭到先人的怒斥和痛骂!”
他呆了半晌,震惊以后倒是遏止不住的恼羞成怒,狂喝道:“是谁?是谁胆敢冒犯本将虎威?”
“是武威贾文和吗?”韩遂微吃一惊道:“传闻此人素有智者之名,不知比你如何?”
他说罢打马扬鞭向前驰去。
“不消布署,待本将先去探探他们的真假!”韩遂浅笑道:“你们在此相候,谁也不准跟来!”
“至于本将本身!”他缓缓伸出一根小指,轻视道:“若亲身脱手杀你如许的卑贱之人,只怕会丢了一世英名!”
韩遂见阎忠低头不答,不由心中一凛,喝道:“看来有此人在,洛阳城不容小觑!”
“尔等何人?”他居高临下的俯视下去,傲然道:“戋戋一介边塞小吏,万死难赎的大罪之身,何足与本将平起平坐,劈面说话?”
城头上,俄然发作出一阵震天动地的狂笑之声,统统汉军将士无不放声大笑。
在城上城下数万人不能置信的目光中,一箭从城上收回可骇的鸣镝之声,迎着韩遂之箭劲射而去。
“大将军若不肯出城,不但显不出诚意!”他浅笑道:“反而会被世人以为,你是怕了我韩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