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那年青将军笑眯眯的行了过来:“重新自我先容一下!本将是鹰扬中郎将南鹰,固然临时兼了都官处置的差事,却仍然是个只会兵戈的粗人!”
“本将来此,是奉旨与刘大人和高将军共查所谓妖邪的谎言!不但是这阳陵,其他几处陵寝本将也自会差人去一一知会,令他们随叫随到!”南鹰清冷的话语远远传了出去:“但愿各位都能够恪守本职,安份守己,尽力共同查察此事!”
“唰”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刃架在他的颈间,刺肤的寒气立时将他下半截话语堵了归去。
众官亦如梦方醒般上前见礼,站过一旁,再无人敢多说半句。连刘陶眼中也闪过不能置信的神sè,这小子绝对不简朴,怪不得天子之前会做出如此任命!比拟这玉牌而言,阿谁监督百官的司隶校尉又算得甚么?
众官一齐吃了一惊,那刘郁更是大怒,挺身拦在阙门前大喝道:“何人胆敢擅闯皇陵?找死不成!”
“识字吗?”阿谁年青将军看着聪慧的刘郁木然点了点头,脸上闪过嘲弄之sè,他又向四周晃了晃那令牌,又问了一句:“诸位大人都看懂了?”
人群鸦雀无声,他们即便再无眼力,但看到几位皇陵主官都老诚恳实的站在步队前排,大气都不敢出上一口,又那里有人敢多接半句闲话?
“只是刘大人,却不知您所指查察咸阳原上可疑诸事为何?”周旌故作迷惑道,心中却悄悄叫苦。传闻这位京兆尹不是尚未上任吗?如何会直接呈现在此处,看来定是收到了前夕惨祸的密报了,这可如何交代是好呢?
那年青将军倒是视而不见般直行过来,俄然他身后闪出一名汉将,抢上来伸手在刘郁胸前重重一推,顿时将他推得抬头跌倒。
几位令丞更是心中一颤,只怕刘陶说的“轰动圣驾”并非空言恐吓,看来这事确是非同小可。
他向着身后缓缓凑上来的几位同僚苦笑一声,皱起眉头道:“来的可真不是时候!莫非会是为了前夕之事?”
“不敢!”五位主官中,陵寝令周旌和食官令宁绍官秩最高,他二人相视一眼,一齐上前躬身道:“下官等必然尽力以赴,不敢懒惰!”
凌晨,当第一缕初冬的阳光洒在周遭数十里的阳陵上,
同时,侵袭各地多ri的疫情也垂垂停歇下去,天子闻报后龙颜大悦,遂颁诏改元中平,以取此复兴承平之意,又命令大赦天下,普天同庆。一时候,举国高低一片欢娱。
“你!”刘陶大怒,面sè一寒道:“戋戋一个陵寝丞,不过两百石的官秩,怎敢如此猖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