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城门在“吱呀吱呀”的惨叫声中再次缓缓开启,渤水兵的马队开端踩着整齐的蹄步,迈入幽深的甬道。
乌黑的护面下,瞧不清这些兵士们的真容,但是那股从骨子里透出的凛烈杀气倒是令沿途军民无不如坠冰窖,竞相遁藏。
“只可惜!”另一名军官冷冷道:“这世道不长眼,现在也只要我们这些帝都出身的白叟,才会记得这位将军了!”
“休要笑死人了!”另一名军官嗤笑道:“莫要健忘,老子就是禁军出身……十名禁军的装具也抵不上人家一个!”
“甚么?”第一个军官抬眼迎上远方那面飘荡的黑鹰大旗,不由浑身一震怔在当场,很久才入迷道:“本来是那位将军,他又要重返帝都了吗…….他确是一个传奇!”
将军们的情感明显传染了统统的马队,数千人均是目不斜视,一言不发,反而更加滋长了全军的可骇士气。
一队劈面而来的汉军见了这等阵容,当即远远让开,眼看着面前那条玄色的大河奔涌而过。一名军官瞧得矫舌难下,惊呼道:“莫不是帝都皇家禁卫?”
“甚么?”数十名守城士卒立时一阵大乱,七手八脚的掩上了城门,城上的守军也大呼起来,手指远方连比带划。
“胡将军,多日不见!”南鹰浅笑着挥了挥手:“不消多礼,开门吧!”
乌黑的陆地中,几片银色分外夺目,银光流淌的银色披风,肩下闪烁的银色光芒,无不显现出他们的身份:渤海鹰将。
斥侯马队中,亦是一袭银色披风的高风策马而来,沉声道:“将军,间隔帝都另有一百五十里,沿途策应已经全数安排安妥……同时末将按照将军之令已经密令太行山、泰山各部缓缓向帝都核心挨近,以防不测!”
黑压压的马队垂垂列成一个整齐的方阵,无数金属的光芒正在夏季的反射下熠熠生辉。
“撤返鹰巢?”高风和几位鹰将一起变色:“将军在担忧甚么?”
“说得好!”南鹰大喝道:“但是身为男儿,当有所为有所必为。天子待我恩深义重,现在能够正为奸人所害,我焉能坐视不睬?何况帝都将乱,另有张机、淳于琼一班兄弟尽将身处战祸,本将是这么麻痹不仁之人吗?”
“甩过全数追兵?”众将更是面面相觑,有人低声道:“将军若想在帝都有所行动,凭我们两千人马做甚么不成啊!还怕有甚么追兵?”
不过当他瞧清了城下的开口之人,那双眼睛真的几乎夺眶而出了:“徐将军?是徐晃徐司马!”
直至一小队斥侯马队劈面驰至,终究突破了这份压抑的沉寂。
“既然如此,我们为何还要回帝都淌这趟浑水?”一名部将忍不住开口道:“现在我们在渤海风生水起,水上陆上皆称无敌,恰是生长强大的最好机遇,何必在帝都泥足深陷?”
“本将劝说你们一句,千万不要再这么老练!”南鹰俄然叹了口气:“现在的帝都,再非当日我们叱咤风云的帝都,很多人如果传闻我们重返,定会将我们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而天干地支,他们则是更加暴虐……”
他狠狠向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禁军?呸!禁军和人家比拟,就是一群废料!”
一刹时,马伦的慈详浅笑又在南鹰心头闪现,贰心头一跳,如果被其别人失势也就罢了,如果董卓……那么袁氏族人终将无可制止的再次上演汗青上的灭门惨祸,那位有如慈母般的绝世才女也不能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