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也有不晓得的奥妙!”袁绍毫不动容道:“当明天子龙体安康?汉扬仍然蒙在鼓中吧?现在的大汉,内有奸宦擅权,外有枭雄窥测,天子亦是疾症缠身,不久于人间,夺嫡之争已经一触即发……”
但见他负手而立,身形如山,面如止水,说不出的卓尔不群。身边的高览原也是一名边幅出众的奇男人,却在他身边黯然失容,再无半分光彩。
蹄声笃笃,一支数百人的马队一起奔驰,在修县城外的一处田庄前个人驻马。几位将军甩鞍上马,向田庄行来。
“甚么?这是!”南鹰猛吃一惊,他盯着面前那匹无人牵勒,缓缓信步而来的高大骏马,眼中射出难以置信的光芒。
望着他趋前的身影,南鹰摸了摸怀中的手枪,嘴边泛出一丝嘲笑,快步跟了上去。
“将军请!”他侧过身来,抬手带路:“快请入内饮宴!”
“汉扬啊!如果不明本相的外人,真要将你视为一本性吃紧躁之人!”袁绍不但不觉得忤,面上神采更趋澹泊:“本人本日前来,不为别事……实为相邀汉扬一起肃除奸宦,共同迎立史侯为帝的千秋大计!”
通体乌黑、不含一丝正色的躯体,有如白缎般纯白得空,通俗灵动的马目中竟似闪现着人道的光辉,它仿佛通灵的探过苗条美好的长颈,在南鹰耳边呼出暖和湿热的呼吸。
“汉扬,别来无恙!”房檐下的暗影中,一个高大的身影一步步踏了出来。
“封雄是死在你的手上吧?本将尚未谢你!”南鹰若无其事道:“不过先生的手腕未免太不高超,俗话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你却将封雄杀死在修县的自家门口,本将想不思疑你都难呢!”
“啊呀!这份大礼可真是委实有些重了!”南鹰探手抚上那光滑的毛皮,发自内心的赞叹道:“如此人间难寻的奇马,本将可真是不敢收受了!”
“元伯,你这件事确切办得不敷标致!”一个降落浑厚的声音安闲道:“仓促行事,导致马脚百出,如何瞒得过一双鹰目标鹰扬中郎将?”
“好!”袁绍与南鹰对视半晌,俄然哑但是笑:“公然不愧是本人平生少数瞧得起的人物之一!更不枉了愚兄不远千里的来为你奉上这份大礼!”
“本初兄休要避实就虚!”南鹰收回爱抚马儿的手掌,哈哈一笑:“你不吝潜入渤海,又奉上这匹绝世良驹,当然不成能是为了和小弟话旧而来!”
“高先生客气了!”南鹰含笑回礼:“先生几番慷慨解囊,义助我军。而此次本将路过修县,又得先生牵牛担酒的前来犒军,本将才是心胸感激!”
“仆人!”高览斜退数步,垂手恭立。
以南皮城和新城为中间,幅射全郡的坚固大道上,道旁遍栽柏柳,皆有店铺,道间川流不息,商旅不竭,全部渤海,尽是一片欣欣茂发的繁华气象。但是,究竟真是如此吗?
高览如殛雷击的连退两步,脸上再也半分赤色。
“本日应邀前来,便是要劈面报答先生的!”他拱了拱手:“先生高义,本将谨代表全郡军民相谢!”
此言中的威胁之意已经一览无遗,高览亦变了色彩。诚如南鹰所言,既然早已晓得本日赴会的秘闻,自当作了万全的筹办,如若一言分歧之下,不但袁绍将为笼中之鸟,全部修县高氏也将被连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