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此言一出,席间立时有人呼应,大呼道:“若说南鹰扬昔年普救天下疫民的功德,实在已经不是甚么奥妙了……不知袁本初所说的知之甚少,所指为何?”
“哼!大将军啊大将军,你想借着本将来压抑中朝。只怕是要打错了主张!”南鹰瞧着他们远去,这才收回一声嘲笑。
“迁走家眷的差使,听风营确是难以办到……”他侧头想了想:“雄师先不忙撤出城外,摸清环境后。直接将将士家眷护送出城!”
再有人大笑道:“南鹰扬多么样人?昔日天子曾想授以司隶校尉的重担,都被他直言辞去,由此可知,鹰扬中郎将品性高洁,绝非重名趋利之人!”
席间很多人纷繁失声叫道:“竟是马伦老夫人吗?”再瞧向南鹰的目光中无不带了一丝由衷的敬意。
“好!为兄便与众位同僚恭候汉扬了……届时贤弟的一众部将也必须赏光!”何进双目一亮,大笑着拍拍南鹰的肩头,返身而去。
“将军,你这也太放肆了!别害得我们出不了城才好……”高风嘀咕着,看到南鹰狠狠的瞪了过来,仓猝改口道:“末将得令!但是另有一事,若雄师暂不出城,我们的粮草供应又若那边理?”
“怕甚么?”南鹰傲然摆手:“裹挟天子亲军算多大点事?你没见本将本日差点连太后也一并清算了,天子也没说半个不字!”
王允?南鹰双目神光大盛,本来竟是此人……一手玩弄吕布、董卓二人于股掌之上的王子师!可惜,自本人现出身间,董卓这条狗命却一定会由你来取了!
“你奶奶的!”他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有些口不择言的恶狠狠道:“车到山前必有路,砍头不过碗大疤……别逼急了本将,不然老子凭着天子令牌去抢太仓!”
“将军,那你为何仍要承诺赴宴?”高风茫然不解道:“这些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还是少与他们打仗为好!”
“本来如此!”高风恍然大悟,自言自语道:“这正应了将军的那句名言啊……吃他娘,穿他娘。我们就是一群狼!”
暗夜覆盖下的洛阳,仿佛到处杀机四伏,南鹰倒是稳如泰山,他大摇大摆的在大将军府前甩鞍上马,直接领着部将们向熟行去。
何进端坐于长官,一手持樽,一手虚引,长笑道:“本日本官幸何如之,竟能于千里以外盼来汉扬!正应了孔子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这句名言!来!来!诸位请同饮此樽,共敬我们这位战无不堪的鹰扬中郎将!”
南鹰从心底收回一声深长无法的感喟,口中苦笑道:“大将军放心,末将必然定时到府!”
“这个……”南鹰几乎要伸手挠头。两千渤水兵兵士人吃马嚼,已经需求大量粮食草料,再加上几千帝都兵士及其家眷……如果换成当年。随便找到张让或是何进如许的权臣,便可等闲处理,但是现在本身身份难堪。又做出了这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怕是没有几小我敢帮本身的忙。
“这么做会不会不当?”高风失容道:“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裹挟天子亲军?另有。他们的家眷再少也是成百上千,暗藏在帝都的听风营人马不过几十人,如何能够办到?”
那人年约五十,须发半白,灵动的双目当中却流暴露一股毫不输于年青人的高傲神采,现在帮手拈下颚三络长须,浅笑着向南鹰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