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说!”南鹰抬起手来,止住何进。他目视着那青年,淡淡道:“你且说说,本将如何穷兵黩武、好大喜功了?”
公然是丁原派他的来的!南鹰心中一凛,这么说丁原已经和何进暗中达成了联盟!看来,大将军一派的气力并不象本身设想中般江河日下。
何进与袁绍相视一眼,心中立时雪亮,本来南鹰的目标也是为了那三千西园禁军!
他如此开门见山,南鹰倒真不能再装聋作哑了,他半真半假的暴露讶然之色:“如何大将军竟要亲身出征吗?不知征讨的是何方背叛?”
何进、袁绍等人更是同时心中大呼不好,凭着南鹰的资格和天子对其的恩宠,何况他还具有天子令牌,劝改圣谕之事几近是十拿九稳……一旦他被建立为征讨主将,那么不但主动跟随的数千西园将士再难索回,其他的帝都兵马恐都将名正言顺的并入其部,那么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何进有些踌躇道:“汉扬,本日是专门为你设席洗尘……这么做,似有不当吧?”
“又不是动刀动剑?不过是让他们年青人参议较艺。恰好能够在诸位帝都名流面前崭露头角!”南鹰不觉得然道:“这是功德嘛!”
南鹰听得终究恍然大悟,明白了何进的真正企图。
“有何不成?”南鹰回身面向何进,一脸的不解:“非是末将不恭……然诚如大将军所说,在历次对战凉州叛军中,也唯有末将才做到了知己知彼。未曾一败!那么末将难道是征讨叛军的不二人选?”
何进见南鹰沉默不答,面上泛出一丝焦炙,终究开口道:“汉扬啊!本日你在南宫前振臂一呼,当年的旧部无不望风景从,尽显高贵声望……但是这些兵马均是西园部属。是本将意欲带同出战的精锐。他们至今没有归建,若无他们一壮阵容,愚兄征讨韩遂更是无异于飞蛾扑火。你瞧是否能够?”
“汉扬不成啊!”何进听得心头震惶,不由脱口而出。
鹰将们轰然站起,一起扒开胸怀,暴露胸上的累累伤痕,目光中尽是倾尽江水也难洗尽的深仇大恨。固然他们明知南鹰是在作戏。但是想到当年保卫帝都时的惨痛死伤,那份深埋心底的恨意倒是不受节制的喷涌而出,这是不管如何也作不得假的。
听得南鹰之言,座中来宾无不称奇。早就传闻过鹰扬中郎将目光极高,连一些久经疆场的老将,他都向来未曾放在眼里。本日倒对如此一员新晋的处所年青将领如此汲引,确是令人啧啧称奇!
袁绍一时心乱如麻。勉强劝道:“汉扬镇守渤海,岂可轻动?况大将军已受圣谕,怕是……”
“开口,小小一个处置,怎敢对鹰扬中郎将无礼?”何进虽因那青年景功引过话头而心中窃喜,却恐南鹰发怒,当即出言喝斥。
“甚么!”席间世人再次同声惊呼,倒是面色齐变。
何进向着南鹰现出一个“算你小子短长”的责怪神采,再次向张辽喝道:“张辽,你听到南将军的话了?是否有机遇出战凉州,全看你的表示了!”
他狠狠握拳道:“血仇,只能以血了偿!”
席间统统来宾无不瞠目以对,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