蹇硕终究面如土色,眼中透暴露局势已去的绝望。
“还在开口杜口提及天子?”南鹰望着被典韦一起提溜过来的蹇硕,伸手以天子令牌在他额上重重一敲,轻视道:“睁大狗眼瞧清了,本将才是代表天子……封了他的狗嘴!”
但是,将士们惊惧的同时,更多涌上心头的倒是重重迷惑,为何听鹰扬中郎将的口气,竟是前来护驾的?早就传闻他是天子爱将,倍极荣宠,乃至劈面顶撞天子都能够安然无事,这么说…….
蹇硕面色一白,说不出话来。
不管是否有幸跟从南鹰战役过的将士,大家均知一个究竟:鹰扬中郎将言出必行!一些昔日曾经参与过洛阳保卫战的军官更是听得屏住了气味,手心尽是汗水。
这二人在此窃保私语,举棋不定,却仍有一些将领们沉不住气了,此起彼伏的发令之声四周响起,眼看着便要群起而攻。
“何人如此狂悖无君?竟然妄言代表天子!”身后的宫门内,远远传来一个严肃的女声。
留于洛阳守军本阵的军官和士卒见了这等场面,无不相顾失容,脚下不知不觉的开端后退。
“接下来…….昔年跟着本将保卫帝都的将士们,也请你们出列!”
广场上一阵骚动,近万汉军下认识的踏上了几步。休说蹇硕身为上军校尉,他的话语便是不折不扣的军令,更多的人倒是心中震惶,明白了蹇硕之言的深意……本日如果任由渤海兵马进入禁宫,如果激发惊天剧变,那么在场将士大家均将沦为附逆叛军。
不但蹇硕的神采乌青一片,连那些企图发令进犯的将军们全都变了神采。
“厥后帝都城外,大贤能师劫杀天子。本将几乎没有丢了性命,这才杀退张角,这件事的证人可就更多了…….”南鹰笑了起来:“说本将悖君?蹇硕。你还能再找一个更加怪诞的罪名吗?”
“陷阵之将,不得发令!这但是我大汉军规……你我只作充耳不闻便罢!”
“不错!”那禁军将领扬声大呼道:“就连崔钧火烧嘉德殿,也是南将军搏命护驾!”
“哈哈哈哈!”朗声大笑远远传开,南鹰遥指蹇硕:“有人敢说本将悖君叛国?真是令人忍俊不由!那么本将本日便要当场辩上一辩!”
“你们!”蹇硕气得睚眦欲裂,嘶声道:“一群背主求荣的小人,天子饶不了你们!”
他“蹭”的一声跃上马来。迎着劈面汉军的矛林刀山信步而去:“遐想当年,本将尚未入仕为将,以医者身份与天子相会与宜阳城中。君臣联手,共图良策,解疫天下。同生共死,挫败奸谋……”
“唉!这可如何是好?中军校尉和典军校尉出城操演,虎贲中郎将抱病在家,其他校尉又迟迟未至!”最早开言的将领忧?道:“而上军校尉也……你我究竟应当向何人叨教?”
“不要信赖他的话!”蹇硕俄然挺起了腰杆,咬牙切齿道:“南鹰,你发兵反叛,闯宫犯驾,此事有目共睹!任你如何惺惺作态,也难逃悖君叛国的千古骂名!”
“本将号令,翻开宫门!”南鹰的手掌重重一挥:“禁军将士持续各司职守,其他将士,随本将领受禁宫防务……只待救出天子,统统有功将士论功行赏!”
“是!将军!”连同两千渤水兵兵士在内,5、六千张口中,同时迸发了如雷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