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亥的目光落在管平那张平平无奇的面庞上,蓦地间神采剧变,难以置信的颤声道:“父亲?”
“将军!”一名军官俄然指着天空大呼起来。天空中,正在回旋飞舞的天眼俄然振翼向着东南边而去,一个小小的斑点也从东南边向直飞过来。
“伤亡?”管亥惊诧道:“启禀将军,对方采纳调虎离山之计,将驻防军队全数引开,然后捆绑了统统工匠后,驾船扬长而去……是以,我方并无一人伤亡!”
倒是管平领着几名保护者缓缓跟了上来,南鹰见管亥目露利诱之色,不由微微一笑,临时将面前的费事抛置脑后,欣然道:“来得恰好!这位倒是你们管家的同宗,此后更是共同进退的兄弟战友,来来来,待本将为你们引见……”
那黑甲将军锋利的目光落在火线道旁那块熟谙的路牌之上,高兴的光辉闪现面庞,他一甩背后披风,向着身边勒马肃立的传令兵打出行云流水的手语。
“算这小王八蛋聪明!”南鹰亦是一怔,骂骂咧咧道:“如果他敢伤了那些工匠一根头发,本将毫不会与他善罢甘休!”
“是不是那些乌丸……”他脱口叫道,却见管亥惊诧昂首,眼中闪过茫然之色,心中立时一松,看来并非是本身设想的那般。
“是!将军!”管亥应了一声,突闻蹄声阵阵,不由昂首向南鹰身后望去。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他面上尽是凝重之色:“若我们渤海是一道正在堆彻的宏伟长堤,那么这股海贼便是深藏于堤内的蚁穴,若不能及时肃除,假以光阴必会摆荡全局!”
身后马蹄声疾,两人一起止住话头,回身瞧去。
“将军!固然这股海贼不容小觑,但集全军之力围歼,是否有些小题高文了?”管亥忍不住接道:“毕竟以万余兵力对于戋戋千余海贼,实是劳师动众,末将担忧会误了我渤海的生长大计!”
“回家!回家!”兵士们挥动动手中兵器,一起收回由衷的喝彩。经历了数月的交战杀伐,他们终究再次重新踏上这片属于本身的地盘。保卫家国、驱除胡虏的无尽热血仍然在胸中翻涌,同生共死、同袍同衣的兄弟战友仍然与己携行,而火线,便是朝思夜想的故里,这才是真正属于一个兵士的光荣。
一名驰在雄师最前线的黑甲年青将军蓦地勒马,雄浑的战马嘶吼着人立而起,与仆人侧身拧腰的萧洒行动共同揭示出完美的人马如一外型。
“蒙将军厚德,令我们兄弟得脱樊笼,统统兄弟均对将军戴德戴德!只是……”管平有些难以开口道:“将军也知,南华神仙曾经严谕我等,不得过量参与凡尘纷争,我们……”
天上回旋的雄鹰也收回阵阵清越的鹰唳,仿佛是共享着这份震憾民气的壮怀狠恶。
“末将现在是戴罪建功,怎敢冒犯将军?”管亥苦笑道:“这股海贼不知从那边寻得了一头红色大鹰,专门进犯我军天眼,已有两只天眼为其所伤,以是末将建议……”
“将军恕罪!”管亥俄然单膝跪地,垂首道:“末将一是前来迎候将军,二来,是特地向将军请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