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一个个的,都他娘的认贼作父了!”大帅勃然大怒道:“士可杀不成辱,他们莫非戏耍我们,还要相谢不成?”
望着刘备的身影远远行向六合交代之处,南鹰不由收回一声深长的感喟,他终究还是强行按下了心中那一刻澎湃的杀机。
“我们都是海贼!又是甚么士了?”一个头子悻悻道:“人家兵强马壮,他们只要不出海,莫非我们还敢登岸去找他们的费事不成?”
“呸!说得天花乱坠,还不是一个自擅自利的怯懦鬼!”身后的孙策俄然重重啐了一口,望着已经成为一个小斑点的刘备,眼中尽是不屑一顾之色。
众海贼面面相觑,很久才有一人谨慎翼翼道:“大帅,部属不明白。与那鹰扬中郎将周旋了十余日,兄弟们一人不损,也顺带着弄回了很多粮食……本日之胜,仿佛也有那些日子的练习之功!您说要报仇?我们和他们仇从何来?”
“胜了!胜了!”四周包抄上来的战船上,山呼海啸般的喝彩之声响彻云霄。
“说得是啊!”另一个傻兮兮的头子接上了话头:“仿佛和渤海汉军们操演了十余日,兄弟们的战法直如一日千里……唉哟喂!”
“你!”大帅气得几乎晕去,正要跳起来破口痛骂,俄然一个海贼“咦”了一声道:“大帅请看,仿佛有一条我们的船驶过来了!”
“谁仿效他了?”大帅忿然道:“他南鹰不是能操纵鹞鹰逼得我们走投无路吗?哼!只要本大帅的鹰能够打败他的鹰,瞧他还狂不狂!”
“鹰呢?”大帅迫不及待的脱口道:“在那里?快让本大帅一观!”
落日最后的余辉映清了交兵两边的脸孔,竟然都是正色衣衫的海贼。
“这位大师!”大帅等那驯鹰徒弟笑逐颜开的接过赏钱,才道:“你的这只大鹰,是否能够完成远处察敌的任务?”
金鼓交鸣与震天喊杀声中,一场小范围的海上遭受战垂垂落下帷幕。此中一方约6、七艘战船上号旗连展之下,无数火箭有如火鸦投林般升空而起,铺天盖地向着另一方仓惶而逃的5、六艘中型海船当头泻去。火屑飞溅当中,一艘敌船上的世人失声惊呼,倒是那鼓足了风力的巨帆已被引燃多处,速率立时大减,眼看着即将便要被合围。其他几船,固然幸运逃过一劫,但是惨叫不断,火光到处,持盾保护者疲于奔命,四下里担水灭火的人更是狼奔豕突,乱成一片。任谁也能看出,后者已是败相闪现。
“切!”他收回悄悄的嗤笑:“真当本将是个傻子?还敢搬出卢将军当挡箭牌!如果本将所料不错,前面那二百匹战马十有*也是公孙瓒网罗而来!好大的手笔,究竟公孙瓒哪儿来的偌大财力?”
“甚么?大帅打的是这个主张?”众海贼无不骇然道:“真的要和鹰扬中郎将作对啊?”
浩翰无垠的大海上,一抹残阳正向海天交代之际缓缓坠落,映得万里水波尽成赤色。
孙策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一双眼睛却亮了起来,出身将门的少年后辈,又有哪个不想成为纵横天下的真正豪杰?
“雄师…...当即解缆!”南鹰缓缓抬起马鞭,一指刘备所说的方向,仰天大笑:“前面另有两百匹战马,这么一份大礼奉上门前,岂有不收之理?”
“甚么?好!”大帅大喜道:“快快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