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张纯呆呆看着陶罐中乌黑黏稠的液体,心底那股压抑不住的惊骇终究令他失声道:“这是孙宾硕的……”
“看来四部大人俱在!不消这么客气,你我之间仍然是敌非友!”南鹰嘲笑道:“各位领袖齐至,本将当然不好拒人于千里以外。不过,各位再不申明来意,本将只能少陪……本将,很忙!”
他俄然拨马转头,向着几位惊诧以对的乌丸大人狂叫道:“我们归去!”
“将军,请勿心急!”张纯挺直了身躯,轻笑道:“我等此来,非为他事,恰是因为久慕将军神武,不忍见将军多日威名毁于一旦,特来献言!”
看来竟是全部军议吗?两位匈奴王子再次心生疑窦。
南鹰站在一辆临时充当批示车的战车旁,身后还是关、张、孙三将,而统统的统兵将军们正一脸沉重的肃立于前。
“不知小王猜得是否精确?看来局势又有新的窜改!”於夫罗开口道:“请将军明示吧!”
这一番构造中的暗语说出,张纯更是浑身剧震,骇然道:“孙宾硕公然已经归降了你……”
起码已经半个时候了,这火势如何还这么畅旺?张纯闻着氛围中刺鼻的气味,生出似曾了解的感受,心底的不祥之感越加激烈。
跟着南鹰有力的挥动动手臂,口中连动,将军们一起轰然应诺,却均暴露庞大神采。
“甚么!”呼厨泉和於夫罗同时变色。刹时他们便已明白此中玄机,必是乌丸人欲与匈奴联手,这才想以他们的人头觉得缔盟之礼。
“情势已经转为对我军倒霉,再不及时退走,我军危在朝夕!”南鹰安然道:“这火油固然不惧水淋,但是暴雨如注之下也对峙不了半晌,敌军更会因为天降大雨而对我军器攻之术的害怕之心大减,最为关头的是……”
呼厨泉和於夫罗与将军们擦肩而过,呼厨泉讶然道:“将军,军议已经结束了吗?”
他下认识的闭上了口,面上再无一丝赤色。
“然后,全军向着蓟县方向,撤退!”
“撤退?”统统人一起大呼起来。
“不要那么悲观!”南鹰蹲下身子,伸指戳了戳黄土大道,诡异一笑:“若想窜改局势,便要望天打卦,但愿这场雨下得越大越好!”
“张纯,你说错了三件事!”南鹰冰冷的目光投在张纯脸上,却伸手止住了於夫罗的说话:“第一,本将敢用人头与你相赌,这场暴雨必于一个时候内来临……以是你还是有眼无珠;第二,既然两位匈奴王子信得过本将,本将便毫不会弃他们于不顾,你可曾传闻本将行过一件背信弃义之事吗?”
“可惜!本将算尽统统,却没有算出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他低低一叹:“一旦落空了长途打击这最大的倚仗,我军终会因为寡不敌众而全军淹没。至于这些火油,不过是锦上添花之物,底子摆布不了全局!”
“好说好说!”南鹰换过一副欣然之色,点了点头道:“本将部下当中,也颇多外族兄弟……只要你们肯诚恳归降,本将定会一视同仁!”
“多谢将军!”呼厨泉和於夫罗长长呼出一口气,脸上尽是感激涕零之色。
身后蹄声再响,典韦和甘宁亦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