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趁着你的救兵未至,先将你的狗头留下!不过…..”南鹰将张梦依拉于身后,趁隙投去体贴的一瞥。
轻巧的身形如飞纵掠,沿途掷出一团团火光,将埋没在深草间的草窝一一引燃,但是身后闷雷般的马蹄声却一声沉似一声。
“吹号!快吹号!”难楼望着有如杀神般面庞狰狞的南鹰,心中惧意压抑不住的狂涌而出,他狂叫道:“快呼唤救兵,必然要杀了他!”
玉腕轻转,长剑在手,另一支手却扯起一把枯草,凑在已经扑灭的火苗上。
“死!”那黑影身在半空,已经狂喝一声脱手掷出一条黑光。
她长叹一声,闭目待死,耳中只听得那乌丸大人收回可惜的低呼。
“南鹰!”不但那乌丸大人收回惊骇的嚎叫,余下近二十名乌丸马队无不为之色变,本能的勒马后退。
“呔!哪儿来的小女子,好大的胆量……”乌丸人中一个面带伤疤的高大猛汉狂喝一声,俄然间,他望着张梦依缓缓抬起的玉容,不由目光大亮,满面尽是贪婪之色,口中仍痴痴道:“竟敢企图放火烧我大营,真是奉上门的美……呃?不对,真是自寻死路!”
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固然已经身陷绝境,但是自幼养成的倔强脾气却令她激起出誓不低头的决死之心,更何况,只要拖过半晌,待火势完整催发药性,她还是有惊无险。
俄然水波翻涌,一张出尘脱俗的绝美娇容无声无息的从水中缓缓浮出,那种突如其来的刹时揭示,有如芙蓉出水、明珠吐泽,美艳不成方物。
4、五柄长刀同时落下,张梦依使尽浑身解数,连续挑开数刀,终究眼睁睁的瞧着最后一刀划出凄厉的风啸,直向面门砍来。
“轰”身后十余步外的涧水俄然毫无征象的爆溅起几达人高的水柱,一条黑影带起漫天水珠,从水面斜冲而起。
“你是说那叶提拉?”难楼双目凶光大炽,狂叫道:“公然是你下的毒手,本王誓与你……咦?”
“这,这是如何回事?”南鹰呆呆的望着面前的奇景,俄然间脑中一股可骇的眩晕倏的袭来,几近便要出错颠仆。
他哈哈一笑:“本将倒也算做了一件功德,送你去见你那死鬼儿子!”
此次轮到那乌丸大人手忙脚乱的闪避不迭,却被一剑挑落皮盔,几乎将面门划开一条口儿。
那乌丸大人有如冷水浇头之余,心中大怒,喝道:“好个不知死活的小娘们儿,儿郎们给我上!必然要活捉此女!”
“你!是你!”他缓缓转过身来,盯着仍然面色惨白的张梦依,哑声道:“这便是你的破敌之策?”
张梦依灵动的眼神敏捷扫过四周,有如人鱼般轻巧的游向岸边,很快,那尽现动听曲线的美好身姿便消逝在涧水之侧的密林当中。
面对着前后摆布同时而至的围攻,张梦依再杀几人,终究被一刀劈正剑锋,不由浑身剧震,几乎长剑脱手。任她剑法精美,力量却还是远不及凶悍狂野的乌丸大汉,何况她前后经历涧中潜游、林间奔行,再加上刚才一番对敌,已至将要力竭之时。
数十骑乌丸马队一起现出哭笑不得的神采,他们的大人仍然是**如命的性子,连临阵对敌都不失其**本质!只看这女子刚才纵掠如飞的技艺,只怕也是一朵带刺的花儿,哪有那么好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