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心念电转,俄然高喝道:“张鲁、典韦安在?”
腿上、右肩同时传来火辣辣的痛苦,跟着身边有人闷哼一声,重重靠在他方才落下的右肩伤处,南鹰差点儿也惨叫出声,他左肩侧撞而出,将二名仇敌撞成滚地葫芦,跟着一脚飞出,正中一敌小腹,将他蹬得口中喷血的向后飞出,终究一把扶住了方才靠在他身边的张鲁。
张修仿佛已经瞧见,天师军大纛在南郑城头上随风飘荡,敌军正在一片片跪倒乞降。他舒畅的呼出一口长气,这点丧失还是值得的,有了南郑城中的物质钱帛,他将源源不竭的制造出更多的锋利兵器。
张鲁心中升起但愿,喜道:“你是说,援兵将要策动了!”
数十名天师军兵士顶着头上麋集的箭雨,缩在高高立起的挡板后,大声的喊着号子,尽力鞭策着。
那小头子一呆,喝道:“如何回事?”说着冒险探出头来,循声瞧去,不由惊得瞪大了双眼。
斯须,又有一架矗立的攻城塔重重砸倒,塔中暗伏的数十名流兵尤如玩偶般颠覆翻滚,摔落一地,城下惨呼声响成一片。
典韦不知何时也来到身后,双戟之上鲜血淋淋,显是不知杀了多少人,他沉声道:“主公!切莫过早放松,你瞧!我们不过拉倒他们大半东西,仍有近十架云梯车和攻城塔已经将至城边,这点间隔已不敷拉倒它们了!”
俄然,“嗵”的一声,整架云梯车为之一震。
张鲁傲然道:“主公放心,我们没那么轻易死的!”
典韦虽仍未受伤,但也早从破城锤上被逼落下来,双戟挥动之际,也垂垂力弱,不复刚才之勇。
他的副将倒是非常复苏,抓着他的肩头一阵猛摇,吼道:“祭酒大人!敌军以大弩shè出巨矛,拉倒了我们的攻城云梯!快命令持续打击,只冲要至城边,他们便无计可施了!”
那队长翻开护面,护面内的年青面庞上鲜明也溅上了星星点点的血迹,他顺手抹了一把,大笑道:“哈哈!他们的长梯快给老子们烧光了!攻城车能不上吗?就怕他不来!你瞧,弩车小队的兄弟们早已急不成待了!”
典韦豪笑道:“主公放心!俺老典向来就不晓得甚么是惊骇!有这双大戟在,定要杀他一个够本!”
他浅笑道:“我想,只要守得半晌,胜方便是我们的了!就让我们来缔造这战役史上的神话吧!”
说话间,一架攻城塔已冲至城边,“咣当”一声,上侧的挡板被推倒,重重的搭在城垛上,内藏的天师军兵士红着眼睛簇拥杀出。
南鹰点头道:“不错!前提是,我们得要活到阿谁时候!”
张鲁也瞧呆了眼,呆呆道:“我从未想过,这南郑之战竟会打得如此惊心动魄!”
这也激起了天师军兵士的凶xing,cháo水般前仆后继的从破城锤两侧的狭小通道间涌入,无数寒光闪闪的兵器尽数向三人攻来。
硝烟满盈中,一架奇特的冲车缓缓现出庞大的身影。八个庞大的车轮支撑起一个四方的车架,车架上悬空吊起一根粗长的巨槌,闪着金属寒光的前端让任何人都不敢思疑它强大的粉碎力。
十几个油罐零散飞出,方才砸在破城锤上,当即有敌军全然不顾头顶上的如蝗箭雨,冒死在火油泼溅之处洒上大袋沙土,使方才扑灭的火苗当即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