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还是忧心道:“贼军固然战力不济,但却携有大量攻城东西,并且城防军中的内应也是个变数………”
此时,就在不远处的城卫大营中,却涌动着不安与发急的暗潮。
几名结实的军士一拥而上,不顾程昱的抗议,将他硬是架下了城楼。
王累双手负后,夷然不惧道:“猖獗!我奉上命查察军中内jiān,尔等安敢不从吗?”
此人恰是四雄师侯的最后一人,向以机灵沉着著称,在军中颇得众望。
“弩兵大队,装弩!”
一名脾气火爆的军侯干脆大吼道:“俺不等了!这便去领本部人马守城去了!”说着扭头便要出帐。
赵军侯面庞一整道:“大人,卑职想先弄明白几个题目,才好视情献策!”
“呛啷”南鹰从背上掣出鹰刀,遥指逼近的天师军,双目shè出强大的战意,冷然喝道:“战!”
那朱军侯固然生xing粗暴,对四雄师侯却甚是爱护,被骂得缩了缩头,再不敢接口了。
三百余名膀大腰圆的兵士持盾并肩向前一步,三百余面庞大的盾牌连接成一条冗长的盾墙,他们将快一人高的乌黑皮盾重重的立在城垛以后,震得整道城墙仿佛都颤栗了一下。
那军侯大怒,作势yu打,待瞧清来人,不由一呆,放动手瞪眼道:“张大哥,为何连你也要拦俺!”
“弓兵大队,上箭!”
军司马点头道:“好!各位都是跟我多年的老兄弟,我自当知无不言!”
张修缓缓拨转马头,望向仿佛近在天涯的南郑城,将满腹的大志壮志化为一声脱口而出的暴喝:“冲!”
一名神情剽悍的军侯上前一步,大声道:“大人,卑职有话要说!”
王累一拂长袖,怒道:“北门战事已起,情势千钧一发,你如何还敢延拖,还不速将诸军侯、屯长和都伯全数拿下,一一询问!”
南鹰满不在乎道:“我承认,我是有点低估张修这小我了。不过,现在我更发明一件事,那就是我太高估天师军了!”
众将又是一呆,说不出话来。
郡丞王累只带一名身材高大的护兵,仓促行入帐内,见诸将一齐拱手施礼,不由一怔道:“军司马大人,可曾查出端倪?”
他瞧着正在鹰巢兵士帮忙下尽力套上一身皮甲的南鹰,担忧道:“主公,贼军势大,莫非你还真要亲身接战!”
方虎觉悟过来,眼中闪过镇静之sè,躬身道:“鄙人必不辱命!”说罢昂然去了。
军司马瞧着这位向来正视的部下,勉强压下肝火道:“刘军侯,你有何话要说?”
三千城防军在屯长和都伯们的带领下,在校场上列成整齐的行列。兵士们茫然无措的望向另一侧的军司马大帐,纷繁收回低低的群情,会聚成不小的“嗡嗡”声浪,乃至连军官们也在相互互换不安的眼神,今儿这是如何了?虽说世上无奇不有,但敌军攻城一触即发,己方大队却在营中安然列队,这类事情只怕说出去都不会有人信赖。
张修望着面前万头攒动的雄师,感遭到内心深处那一**望的抽芽仿佛正在不受节制的破土而出,竭尽尽力的想长成一棵参天大树,他等候这一天真的是太久了!
诸将听得呆若木鸡,半晌说不出话来。
军司马脸上闪过一丝yin沉,摇首道:“连我也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