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鹰长声大笑,一把拉启程昱道:“有仲德和文若一同相伴,我活着上另有何事不成为之?”
王度转向枣祗道:“贤弟,你身为县尉,担负一县治安之职,愚兄的罪恶端赖贤弟挽救了,还盼贤弟莫辞辛苦啊!”
南鹰和贾诩相视一眼,心中均道,好家伙,要出题考我们了!
“恰是如此!”
枣祗答道:“这里凡是用做值守官吏的房间,门前的血迹便是昨夜县丞大人受伤后留下的!”
程立见南鹰听得贾诩盛赞之言,竟是毫不客气的安然受之,心中诧异更甚,暗生考较之意。
南鹰“呸”了一声道:“那你查到来岁吧!”
南鹰这才大笑道:“还是仲德知我情意!不过,倒并非有了些端倪!”
贾诩笑着接道:“县尉大人,你倒是不知,有南先生出马,倒是要远赛过程先生呢!”
只听屋内有人轻咦了一声道:“我怎会俄然节制不住乐律当中的高亢之声?莫非门外竟有高人窃听?”
朱漆的廊庑栏栅,映着一圈库房乌黑的墙壁,本已经非常刺目,中间青石铺就的天井中却洒满了大滩大滩的血迹,更让人触目惊心。
一股浓烈刺鼻的草药味满盈在室内,一名面sè蕉萃的大汉闭目斜倚在榻上,半敞开的衣衿内缠满白布,隐见血迹,口中微微收回痛苦的嗟叹,听得人声,半展开双眼。
远处俄然传来短促的脚步声,跟着便听高风沉声喝道:“甚么人!快快止步!”
贾、程二人一齐动容。
不由唤道:“愣着干甚么?走啊!县尉大人是地头蛇,快尽尽地主之谊!”
“这个嘛,晓得的人可就太多了,我和县尉大人,数十名押运的士卒,另有县库的三班保卫,全都晓得!”
走了几步,不见贾、程、枣三人跟上,转头一瞧,只见三人仍如傻瓜般呆立不动。
干咳一声,南鹰安闲起家道:“县尉大人!便请你领我们去案发明场瞧瞧吧!”
贾、程俱被这个动静惊得说不出话来。
“赋税入库有多少人晓得呢?”
高风偷偷一拉南鹰衣袖,小声道:“长官,你还真会断案子啊?”
程昱半晌才苦笑道:“贤弟让我如何帮你?你我订交几年,何时听过我会断案了?”
枣祗黯然道:“这便是保卫们罹难之处了!”
南鹰长身而起,洒然一揖道:“恭喜先生!道贺先生!”
程立哑然发笑道:“我亦不过粗暴山夫,何敢当得大贤之名?定是文和谬赞了!远来是客,快请舍中奉茶!”
程立讶然望了南鹰半晌,才道:“南少兄固然年纪尚轻,竟然出口便是佳句!况如此嘉奖,实令程立既感且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