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两侧山上动静全无,李头领又惊又怒,又吼道:“老于!张先!你们聋了!快快放箭!”
只听两侧山上弓弦之声不断于耳,竟是箭箭奇准,不时有胡匪中箭落马。
强全勉强撑起家体,满面都是鲜血,他用力晃了晃头,伸手抹了一把面上的血,终究看清了暗害他的人。
高风悄悄拉拉南鹰衣袖,苦笑道:“长官,你确是好风雅啊!”
强全面庞一滞道:“段公?是否太尉段颎?”
不过他眸子一转,洒然道:“没甚么!我们另有一笔大财没去发呢!”
心中却想,你是谁啊?三国中排得上前五的智脑啊!今次让我碰上了,少不得要用点手腕拉你入伙,如何敢让你去打打杀杀,万一不谨慎挂了,我哭都来不及呢!
众贼正惊奇不定,忽听李头领放声大笑。
一个年青人笑嘻嘻的掂动手中另一块圆石,将那文士挡在身后,恰是南鹰。
他深吸一口气,将肝火压下道:“这个要求辱人太过!我毫不成能承诺的!如许吧,我再多送一百金如何?”
跟着颈间一凉,巨大的头颅已经高高飞起,雄躯轰然倒地。
文士心中固然绝望,但亦不肯坐以待毙,喝道:“大师谨慎两侧山崖,另有贼人埋伏!”
南鹰不能置信道:“不成能吧?我见史乘记录,前朝武帝时,骠骑将军霍去病率马队突入漠北,转战数千里,这才立下万世奇功,若无马蹬撑于脚下,如何能够长途奔袭?”
“咻咻”连声中,七八名胡匪不能置信的瞧着身上插着的箭矢,惨叫着溅血坠马。
“何况!”他浅笑道,“另有南兄在旁相护,我就更不担忧了!”
贾诩叹道:“南兄所说不差,但据我所知,彼马队在长途作战中,常常以布帛或是皮索将下肢缚于马鞍之上,此举虽有效,但接战后兵士一旦落马,了局倒是极其惨痛,常被奔马活活拖拽踩踏而死!”
他脸sè窜改却已然落在南鹰眼中,心中更增几分掌控,不由长笑一声道:“你这是化名吧?”
众胡匪本已死伤过半,见平ri畏敬的强全竟然身首异处,士气更是跌到极处,商队世人倒是士气如虹,直如砍瓜切菜。不一会,胡匪们除十余人弃械投降外,其别人全被斩尽扑灭,竟无一人漏网。
南鹰见贾诩木无神采,一言不发,已知其意,冷然道:“交给我措置吧!”
文士傲然道:“恰是!”
他狂笑道:“段颎又如何?他已经死了快两年了!就算他仍然活着又如何?我只需将你们全数斩尽扑灭,又有何人晓得是我们所为!”
李头领又是仰天大笑道:“你做梦!我取你们xing命,直如杀鸡屠狗!你当我只要这些人马吗?”
文士脸上闪过一道青气,心中已然怒到顶点,他的女眷也在商队当中。
南鹰想到他昨夜和那强尽力拼数合之事,不由放下心来,心忖若能借此与这毒士多多靠近,培养豪情,倒也不失为一件功德,便点头同意,暗中却叮咛高风等人必然要护得贾诩全面。
南鹰用脚尖勾起他下巴,嘲笑道:“身为汉人,却勾搭外族,害我同胞,真是猪狗不如!我替那些被你害死的人送你一句话!”
李瑞呆了半晌,才想起一事道:“恩公!此战我们还收得胡匪的上好战马70余匹……”
这话一出,商队大家勃然变sè,几个xing情打动的保护已经怒骂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