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手中树枝向西边得半满之时,接着念了一句“金克木”只见那树枝一颤,悠地圈向正东,东方甲乙属木,如此,按五行生克之理,他手中树枝颤抖不已,顷刻间,巳将周遭两丈内皆已罩住,周洛站在树顶的一根枝头,相距一丈七尺,只觉无形劲气荡漾,几近站立不稳。
却见陶六如巳行出殿来,在台阶下一站,折扇兀自轻摇,道:
那黄梁道人奇异的事迹,不堪列举,但武林中人却知他这是通俗的武功,可惜他在江湖中呈现前后不过一年,不知那边来,亦不知那边去了,今后即不再有人见过他。
他尚未拔高一丈,虎群早巳扑到脚下,吼怒之声,更令人胆落,数十只猛虎齐张血盆大口,像在等他下落!
白叟一声喝出,手中树枝指向西,只听他念叨:“身在中,我为土,土生金……”
他折扇一指,霍地扇影如山!
周洛点了点头,道:“是……”
他一句闻名胜似见面,对陶氏兄妹的确轻视之极,两人虽知不是他的敌手,但这口气如何忍得下去?陶六如竟是向来隐如闲云野鹤,与人无争,此时亦怒不成遏,沉声喝道:“一招才罢,胜负未分,兄台何必便走?”
哪知陶丹凤虽是红绸夭矫似游龙,盘屈伸展间,是闻风声猎猎,竟何如不得那少年,只见他兀自萧洒自如,随随便便前踏一步,后退半步,轻描淡写地左一旋,或是斜斜地半转,陶丹凤的红绸竟连他的衣角也沾不到,并且始终末见他脱手!
少年说:“好,庚辛属金,金克木,啊哟,不好!”他身似风摆残荷,像不知该如何躲闪!
他先前本已有些思疑,现经白叟这么说得明显白白,不由大急。正想禀明白,白叟忽地一翻掌,遥遥一推,道:“快走,这女魔来了。”
“这女魔不认她为女儿还罢了,当她生下我女儿之时,竟要立即将她杀死,是我怒道:若她杀了我女儿,她休想从我传那黄梁功,这女魔这才留下她的活命,申明以师徒相称。今后却极心疼她。”
他本想说出今晚的感触来,但蓦地想起这怪白叟是姹女金燕之人,他们亦是想获得这部武林宝典,使忙开口。
周洛两眼看了实地,忙站定身躯,睁眼一看,说:“咦!本来是你!”
周洛一想到多九公,心中又无穷懊悔。只为他师父死的不明不白,接受了不白之冤,害得他不敢与多九公靠近,当今唯有加强武功,报血仇,洗清奇冤,方能再见这武林的怪杰父老。
哪知他才一闭眼,忽听身后风声飒飒。周洛一怔,清楚是有两人落地?不由心下奇道:
白叟长长一声叹,道:“我知你是括苍派的门人,也算得是王谢朴重,你可听你师长说过,在数十年前,有个黄梁道人么?”
那少年笑口盈盈,斜出半步,忽又右旋,退了一步,陶丹凤胜盘飞舞而下的红绸相距仅三两寸,便告落空,只听他说道:
“乘那女魔现下精疲力竭,天明之前不能复原,快随我来。”
本来他怕被金燕发觉,在空中侧身,向山坡上树丛中滚去,立被树枝和乱石刺破了好几处,身上衣衫更被挂去了好几块,这一来更加衣不蔽体了,左脚更是鲜血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