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洛知白叟和梅辛所说的“老的”,必是指姹女金燕,有他这一去,要赶走姥女金燕,实是经而易举,大是放心。现下他已知梅辛先前所令三起人知难而退,本来竟是如此,心想若白叟出面来赶走她们,她们也必不甘休,定会始终胶葛不已,这一来,便是本身单身一人,她们亦会有所顾忌了,只怕还会远远避开,这法儿真是妙得紧。
周洛道:“小梅,谁教你奸刁呢,只要你此后听话,我毫不打你了。”
当下点了点头,说道:“我们要像兄弟一样,永久永久在―起。”
周洛也万想不到这知名神功会有这般神妙,他初学乍练,顿时施为,竟有这么大能力,忙道:“小梅,打痛你了么?”
梅辛欢畅得鼓掌大呼,说:“那可好啦,今儿后再没人管我了。”
本来刚才三人在山下之时,清楚听得姹女金燕的声音,不过眨眨眼工夫,三人已翻上崖来,他岂会在劲敌当前之时打坐行功?
梅辛在他头边说道:“这也罢了,但老花子伤他,还不成恶么,你如何倒悄悄放过他,你不是怕他怎的?”
周洛说说:“使不得,你不嫌脏啊。”要知他一身破衣,尽是血污尘垢,的确连个乞儿也不如,实是脏得很。
“他如果体贴我,如何我一再求他之事,他倒不睬睬,并且还用心和我难堪?”
好久好久,不知过了多久,忽听身也有人说道:“还好,还好,好险,好险!”接着另一人说道:“他有救了么?”
周洛随他手指处一看,却唯见白云缥缈,甚么也看不见。
说时迟,周洛只觉右臂巳然挥出,这一惊非同小可,这多九公别说与他师祖论交,乃是长辈,且他义薄云天,侠贯日月,他岂能打他?
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在擦眼泪,周洛内心暗叹了口气,想他不打也打了,再怨他又有何用?当下走近他身后,说道:“小梅,你别难过,我不怪你就是了。”
“本日我才明白,本来你不是老花子敌手,不然他怎会伤在老花子掌下。”
“好,只要你听我的话,准有你的好处。”
说话的倒是梅辛,其声仍然有如蝇鸣,只听他唔了一声,像又在撒娇儿,说:
“普通武功,或拳或掌,或腿或指,哪象这套武功,每一招中皆包含齐备,能在顷刻间依情势变易,拍打之顷,同时又能拳打指导。”
只听先前说话那人俄然呵呵笑道:“妙得很啊,你这娃娃也会体贴人啦。”
白叟瞬息间绕峰一匝,像一朵白云绕峰飘浮,只见快如飘风,周洛知他检察梅辛是否藏在峰头,也不由探头一望,但上面薄雾冉飞,任甚么也看不清。
梅辛喝彩一声,说:“周大哥,本来你没事啊!”
“他真不睬我了么?我本来是不想打她们的,但是我一见到她们,却又不由自主啊?”
他正惴惴不安,陶丹凤偏在一停以后,走了过来,忽地声音凄婉,说道:“我们都对你好,你为何一再要跑啊!”
“以这白叟武功之高,莫非另有强过他的仇敌?”
周洛默记在心,白叟巳向山下一指,道:
他话语中仍透着焦心,全不是常日他那嘻笑的调子,周洛心想:
哪知多九公掌力巳然沾身,却巳被化于无形,并且并无反震归去的征象。
周洛想到这里,不由噗地一声笑了,伸手要替他擦干泪珠,才发明他巳没了两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