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我们曲解你是那老要饭的门徒啦,现下既知你和他本来没干系,我们自不难为你了。”
周洛忙道:“女人请留步。”
“陶氏兄妹武功已是不成轻视,当今那老花子又到了这里,我们更难动手了,但当今我们获得了他,不是强过火龙珠么?”
一言未了,面前一个白衣女郎俄然喝道:
这动机闪电般快,那知烛灭的顷刻,他才要纵身,陡觉左手奇冷砭骨,巳被一只软绵绵的手握住了。
陶六如又问道:“小兄弟,你是括苍派的传人是不是?”
陶六如晓得有警,只见他刷地一声,张扇一拂,亦耸直腾身三丈。
这少女想是见他慌乱失措之态好笑得紧,俄然笑了,暴露她编贝银牙。若然是生在别一个少女嘴里,必是美极,偏地弧犀微露,她这银牙也明灭出森森寒光。
陶丹凤说,
“她要问得明白,必也以为我是大逆不道的武林叛徒,她她……她还会再体贴我,戍卫我么?”
周洛透过一口气来,人也复苏了,忙道:“多谢女人,让我……”
周洛是见怪不怪了,忙打量存身地点,才知是在山腹以内,其高何止数丈,上面满垂钟乳,粗有合抱大小,整齐悬垂,有似一根根石柱普通,短的悬空,更如犬齿交叉,烛影摇摆之下,仿佛魔影幢幢,愈增阴沉可骇,并且在盈耳的叮咚之声中,模糊传来沙哑低吼的奇特之声。
周洛固然浑身是伤,但仅是表皮之伤,上药止了疼痛,本来便可行动自如,何况这么个天仙化人般丹凤女人为他亲敷伤药,心中又是感激,又是不安,是以便他另有些痛苦,也会抖擞精力强忍。
她挪动脚步了,在流转的寒光中,向他走来,她额上的宝珠顿时暴射出冰魄之光,他与这少女相距当有五六尺,亦觉砭肤生寒。
那少女似有所悟,道:“难怪你要逃脱了,本来你没听到老化子的话。”
“你们再要逼人家,我可不依。来啊,你随我来。”她向周洛鼓掌,翩然向前面走去。
“天帝辛璜,姹女金燕,天帝辛璜,姹女金燕。”
陶六如呵呵笑道:
陶丹凤惊呼道:“九公你……”
陶六如道:“我知九公是指那颗火龙珠……”
陶丹凤道:“你此人,教你别说啊!”
那桑红持续说道:“本来我师博得知有此宝珠,即要来取,那陶氏兄妹固然武功不弱,但岂是我徒弟敌手,若她一到,怕那陶氏兄妹不献出么。”
周洛心道:“本来火龙珠有此妙用。”
那多九公目光炯炯,也呵呵笑道:“这么说,我这双老眼不花了。”
周洛道:“女人,想多九公与陶氏兄妹去也不远,这时马上出去,万一撞上……”
多九公道:“陶老弟所见不差,且刚才见他洗去了脸上的血污,更见神清气朗,实是个可造的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