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抬手,手背贴在唇上,看着冬青的背影,伸出舌尖舔了舔被冬青贴过的唇珠。
温言一声笑,眼尾的弧度上扬。冬青半侧着头, 看了一眼, 看到温言和晏辞类似的侧牙尖, 笑起来勾人。
冬青刚想点头,一勺子带蓝莓果酱的慕斯悬停在本身的嘴边。她的唇离勺子很近很近,近到她略微分一下唇,慕斯就沾到了她的唇上。
冬青:“嗯。”
淡不成寻的蓝莓味和酸奶味,快感遍及四肢百骸。如果含住是甚么味道,味道会不会更浓多少?
埋没的角落,冬青的小手抓着温言的玄色领带,细声问:“我们出去好不好?”
温言把蓝莓酸奶慕斯推给冬青,长指搭在实木桌子上,“我没有女朋友。”
把酥宝安然送到苏安身边后, 冬青上了车, 温言带着蓝牙耳机,正在打电话,唇角半勾。笑得……嗯……这个笑落在冬青睐里有点儿幸灾乐祸的意味。
啊?
诶?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是理科纯直男的告白吗?也太会撩了吧,坐过山车的都没你这么刺激。
“过来。”温言搭在实木桌子上的长指略抬起又轻放下,敲扣着桌面。实木桌面收回的闷声比咖啡馆中舒缓的小提琴曲还要勾人的神经。
“这不是我动它一下, 它就告警的来由。”陆瑜把腿从办公桌上撤了下来,“返来搞?”
温言抿了下唇,两人之间还隔着中控扶手区。
两人都是第一次接吻,一个是临时起意,一个是毫无筹办,底子没有半点经历可谈,端赖本能,就那么贴一下很快就分开了,浅尝辄止。
以是……你到底是有女朋友还是没有女朋友啊?这个题目很首要,首要到她今晚能不能开高兴心肠去用饭。
特仑苏都没你纯。
温言在冬青唇贴上的刹时,根根清楚的长睑颤了下,他一贯活泼的大脑细胞停止了事情。
温言:“蓝湾咖啡?”
冬青装满了文学名著社会主义核心代价观的小脑瓜子一下子断了链接,小小的轻叹了声,“诶?”
“慕斯?”冬青看到温言放在桌子上的透明塑料盒子,不由得眼睛一亮。
“咔嚓”一声,冬青嘴里的勺子完整裂开了。
冬青勾住温言垂在身侧的右手食指,张嘴咬过了勺子,含着勺子舌尖舔去全数的慕斯。
冬青一手撑在中控扶手区上,另一只手重新拉过温言的玄色领带,“言言,你好纯啊。”
冬青捏了捏滚烫的耳垂,在温言看似一片温凉的眼神中,点了点头,小声说:“想吃。”
咖啡馆的灯光暗淡,冬青看不太清温言的神采,只感觉他的一双眸子黑的深沉,像天山上熔化的初雪池中浸泡着黑曜石,带着日光的温度。
“没时候。”温言一手搭在方向盘上, 一手搭在降下的车窗上, 懒洋洋地说:“下午有事。”
“嗯,给你亲。”温言插好车钥匙,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耳背也红了。
挂了电话,温言问:“去哪?”
温言低下眼睑,喉头微痒。这类感受,比他敲出完美精简的代码还要畅快,满身高低,每一寸骨头都在发紧。
温言轻眯着眼睛说,“你想吃的话,我应当就有女朋友了。”
两人异口同声,除了语气分歧,一个疑问一个必定。冬青搭在真皮座椅上的小手指上又蹿上一股酥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