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哥。”晏辞扯下耳机线,顺服地接过温母递过来的厚卫衣,不消温母多说就穿上了。N市的气温不比外洋,他不是要风采不要温度的人。
理好卫衣帽子,晏辞拉着行李箱跟在温言身后。一旁的温母看着晏辞的一头染发,欲言又止。作为家里人,她感觉晏辞半大点儿的小崽子染个发实在她还能接管,但是作为一个教员,她忍不住要提剪刀的手。
甘蔗制成的老冰糖光彩偏黄,味道很香,跟着冰糖逐步熔化的过程,红豆的清爽渗着如有似无的甜。
年糕煮熟,冬青用粉色的樱花瓷碗盛入小半碗红豆汤,最后用筷子夹了两块煮好的年糕放在正中,淋上汤汁。挑着角度拍了几张照片,冬青选了张最都雅的加了温和的滤镜发了条微博并在最后@日蚀手札交功课。
谙练的烤好年糕,温母用筷子把烤的外脆内软的年糕块夹到盛好的红豆汤上,将瓷碗端了出来。
温言没说话,低垂着眼睨了眼坐在劈面的不良少年,唇角一挑,几分轻浮。
温言是一个例外,他活得比较精美。
轻晃了下头,额前垂下来的碎发有些刺目,晏辞换了个方向,脖子枕在床边,头留在床外,额前的发向后拢去。开了一局新的游戏,晏辞把医治技术换成传送技术,“哥,你真的没有女朋友吗?”
温言停下晃玻璃水杯的手腕,然后笑了,一个浅淡的弧度隐现。
吃完饭,晏辞闲逛闲逛地晃进了温言的房间,躺在温言床上,闲逛着长腿,玩着DI客岁推出的一款玩家对战类的手游,“哥,大姨客岁不是带完了一届高三,本年不是应当带高一年级组吗?如何俄然带高二年级组了?”
倒入早就切成片的桂花年糕,冬青翻开手机定了个非常钟的闹铃。她做菜的感受很差,老是把握不好时候,特别是炒菜类,不是糊掉就是不熟,独一好点的就是汤水类。
温言拉开腰间的浴袍带子,拿过一旁搭在床尾的纯棉短袖换上,直言:“你明天便能够剃个板寸了。”
“不是等着你吗,你应当光荣她现在不带班。”
站在江北国际机场的大厅,晏辞有一刹时的不适,灯太亮。
活脱脱的不良少年样。
仿石制的天井灯映着模糊绰绰的桔色灯光,照明范围不大,天井灯火线高大的银杏树的叶子边沿,在十月份开端卷出一星半点的黄色,再过不久就会有满城尽带黄金甲之势,独栋别墅掩映在不知从哪座山头挖来的百年银杏的身后。
“等会你和我去机场接他,大早晨的他一小我打车不平安。”温母看着时钟,担忧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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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度员是一个非常奇异的群体,越初级的法度员支出越高,但是却活得不太讲究,且大部分非常善于自黑。比起财力上的优胜感,他们更享用的是智商和知识上的碾压,敲得一手标致的代码才是他们的寻求。
“叫嫂子。”
适应了机场大厅激烈的光芒,晏辞昂首,一眼就看到不远处向他招手的大姨以及双手插在大衣口袋中神采倦懒得温言。
晏辞拉上卫衣的帽兜,随口接道:“再看看吧,万一班主任是个新来的小教员呢。”
女朋友是甚么?公司发的吗?是列队领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