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教员?”温言偏头,看她。
温言手指抵在杯口,看了会低垂下眼睑。
冬青俯身拉开手提包的拉链,取了个小手包出来,说:“我去下卫生间。”
她唇上的色彩很标致,特别是在这类半明半昧的灯影下,头顶吊挂着装潢用的小纸灯笼,灯笼映出的光偏暗淡,打在唇上,细闪诱人。
“诶?”
“哟?还社会主义核心代价观, 哪来的傻逼?”
甚么?
温言阖下眼睑,冬青细白的两根手指就搭在他的腕子处,偶尔垂着的小指翘起,指甲尖尾扫过他的手心。
“甜的。”晏辞一副很乖的神采。
冬青捏着温言的袖口,晃了晃,喊:“温言。”
“嗯。”晏辞在冬青面前低着头,任由冬青拈去他脖颈间的碎发。姐姐有点儿像妈妈,和他妈妈一样和顺细心。
“为甚么?”
“嗯?”
温言滚了下喉结,别开视野。想着下午上班敲到一半的代码,因为循环分支太多,跑法度也需求很长的一段时候,以是不急。如果能再精简下代码就更完美了。
“烤鱼如何样?前次和我哥去过一次,并且离这里很近。”晏辞喊温言:“辛苦司机哥哥了。”
“哇感谢姐姐。”晏辞接过冬青递过来的纸袋,甜甜地喊了声姐儿乖乖地伸谢。冬青拉过晏辞的胳膊,微抿着唇,另一只手翻过晏辞的卫衣帽子,“头发吹洁净了吗?”
“拿过来。”
“枪枪正中红心,很爽。”温言抿了口茶。
青年一听,就想脱手,撸起袖子就要上前扯开冬青。温言一边护住冬青一边摁着冬青的小脑瓜子,以防她俄然蹿畴昔咬人。
离“木鱼记”不过百来米的时候,路过一家入口零食店,店门口摆放了几台游戏里,中间立了一个LED灯牌,LED灯牌上写着:一块大应战,全胜送一米五大史迪仔。
仿佛是根手指。
“OKOK。”晏辞扯开筷子外包的塑料纸,目光在过坐在他劈面的温言身上上高低下移了几个来回,嘁了一声。
“你不气了吧。”冬青又晃了晃温言的袖口,“前次是我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了。”
“我不是成心的。”
“我给你带路。”冬青又一次捏上温言衬衫的袖口,手指尖在他的袖口处小幅度地搓了搓。
眼看办事员就要手脚敏捷地撒上全数的剁椒碎,晏辞仓猝喊停:“留一条,不要全炖。”
“认了个弟弟,用饭庆贺一下。”冬青笑了一下,把晏辞的卫衣帽子理好,拍了拍,“好啦。”
唔……
如有似无,有一下没一下,似偶然之举。
“如何滴?咋滴?我明天就撞她了如何着吧, 想打斗还是想干啥?”
冬青怕刚补的唇妆又晕开,小小地抿了口白开水,比了个感激的手势。
啧,一点儿伤害认识也没有的小教员。社会大哥面前还谈甚么社会主义核心代价观,如何这么呆萌。
排闼出来,两人一眼就见到一身玄色卫衣的晏辞,晏辞低着头刷动手机,没重视到两人。
“报歉不会吗?”温言瞥了面前站着的少年。
温言抬手,苗条的手微侧过一个角度,就看到被冬青舔舐过的那一小段指节上粘着红色物。
离“木鱼记”另有五米多间隔的时候,冬青松开了温言的衬衫袖口,拍了拍本身的胸口。
男人逆着路灯而站,昏黄的灯影下,灯光剪影打在他的脸上,显得长身玉立,矜持而又清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