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晏辞点在手机屏幕上的手指停了下来,勾着头看向温言,不解。
晏辞拉上卫衣的帽兜,随口接道:“再看看吧,万一班主任是个新来的小教员呢。”
【大姨:晏辞,我和你哥哥在机场大厅,你出来就能看我们了。】
凌晨五点多,覆盖着都会的暗中还没有完整褪去,天涯的云层浅浅地透着橘红、橙黄,四周沉寂黯然,偶尔有低低狗吠声。
冬青套好棉手套将托盘重新买的烤箱中取了出来。香酥的烤肉味道劈面而来,筷子戳进滋滋冒着肉汁的精选小排中,内里肉的光彩粉嫩诱人。
活脱脱的不良少年样。
早晨七点多,一个穿戴玄色长袖棉T的大男孩从拉着托运的行李箱出了出闸口,染着转头率超高的靠近乌黑的发,耳朵边的碎发削薄,暴露耳廓,耳朵中塞着红色的耳机线。很高,看起来很肥胖,脚下一双玄色的滑板鞋。
“早读!”冬青双手拍在本身脸上,向内挤压着,提示本身另有早读。把手机支好放在台子边上,冬青退动手腕的玄色皮筋将头发挽好,跟着视频中的步调渐渐地做着。
轻晃了下头,额前垂下来的碎发有些刺目,晏辞换了个方向,脖子枕在床边,头留在床外,额前的发向后拢去。开了一局新的游戏,晏辞把医治技术换成传送技术,“哥,你真的没有女朋友吗?”
理好卫衣帽子,晏辞拉着行李箱跟在温言身后。一旁的温母看着晏辞的一头染发,欲言又止。作为家里人,她感觉晏辞半大点儿的小崽子染个发实在她还能接管,但是作为一个教员,她忍不住要提剪刀的手。
吹了吹,冬青拈了一小块排骨到嘴巴里。腌制后烤熟的小排外酥内香,酥脆的肉末微贤,内里的肉非常嫩滑,带着本来就有的甜汁,涓滴不腻。
翻开餐厅的壁灯, 温言拎起实木吧台上的玻璃水壶,往玻璃水杯中注入小半杯凉水, 另一只手的手指导在白蜡木的隔断吧台上,漫不经心的说:“差一点, 这是最后三份。”
“等会你和我去机场接他, 大早晨的他一小我打车不平安。”温母看着时钟,担忧地说。
他表弟在外洋碰到的个当街调戏女性的小地痞, 阿谁小地痞没被他揍的半死。
“叮”的一声,排骨烤好了。
适应了机场大厅激烈的光芒,晏辞昂首,一眼就看到不远处向他招手的大姨以及双手插在大衣口袋中神采倦懒得温言。
甘蔗制成的老冰糖光彩偏黄,味道很香,跟着冰糖逐步熔化的过程,红豆的清爽渗着如有似无的甜。
显现时候是早晨6点48分。
不平安?
“嗯。”温母回身把盘子端进厨房,拧小了沙锅中炖着的红豆汤的火, “飞机晚点了,本来下午四点多就能到的,一向到现在也没个动静。”
“板寸。”温言拔掉吹风机插头,说了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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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辞口中某个新来的小教员正在用平板看着日蚀手札一个礼拜前公布的烤年糕红豆汤的视频,跟着视频中的步调一步一步极其谨慎地制作着外人眼中特别简朴的红豆年糕汤。
眯着眼适应周遭的光芒,晏辞翻看动手机中几条新的动静。
“头发不错。”温言弯了下唇角。
温言是一个例外,他活得比较精美。
浸泡了六个小时的赤小豆被小火熬制了三个多小时,揭开为了做红豆年糕汤而特地买的沙锅盖,冬青用木勺顺时针搅了一圈后,对着流理台上的一小碟冰糖再次堕入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