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男人跪了下来,随后他身后的世人也一并跪了下来,顔溪从速的将他扶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我只是个女子,莫要跪我。”又从腰间取出一个函件递在他的手中:“若你们实在没有处所去,就带着这封信,去兵部找一个叫苏和的人,将这封信交于他看,他自会帮忙你们,今后的路何去何从,就看你们如何挑选了。”
不由分辩,顔溪吃紧的打道回府。
前几日,恰是她在牢中的日子,世人都皆知的事情,想必君夜尘他们也是晓得的,可从未有人向他流露过半句,他们为何要决计的坦白着她?
嗤,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的家伙。
对这个父亲母亲,她虽没有太多的豪情,但自那日见过以后,他们的仁慈和随和便入了她的心,虽无血缘,倒是将她这副身子养大的仇人,眼下除了清念,颜家竟再无一人,怪不得母亲会有那样的交代,怪不得会将清念交给她照顾,本来,这统统他们早有预感。
君夜尘,对!她另有话要问君夜尘!
未有回应,离雪心下一急:“娘娘归去罢,出来这么久了,怕是皇上要担忧的,我们先归去,等皇上返来了,会为娘娘查清楚此事的。”
血阎既已飞灰泯没,那接下来顔溪最想晓得的,到底是何人花重金买下了这些杀手,顔溪想从这几个男人身上刺探点动静出来,倒是整日不见他们的踪迹,偌大的怡安居内,就只剩下了顔溪和离雪两人,顔溪感觉实在无聊,又见血阎的人被措置洁净了,便带着离雪到四周的街上去转上一转。
顔溪被他突转的话题弄得一愣,细想以后有些发笑,没好气道:“就你能左拥右抱的,我就不能跟男人靠近些了?再说了,我也是为了帮你们哪,你怎的还美意当作驴肝肺了。”
前面世人再说了甚么,顔溪已听不出来,脑中缭绕着那句一夜之间,死了个洁净。
“哎,这么一个好官,说没就没了。”
到底是何人所为?!
“太后本来就不喜好我,眼下因为子嗣这件事,现在巴不得我死呢,就算我能回得了宫,今后也没法跟她相处,再说你阿谁雪儿,她必定也记恨着我,另有阿谁柔妃......”到底是她点儿背,还是分缘真的不好,数来数去的这些人,除了司马晴还不错以外,其他的仿佛都跟她摊上了大事。
“是啊,是啊......”
“娘娘......”离雪的谨慎翼翼的低呼着走神的人:“我们归去罢。”
“无凭无据的,你别胡说。”
这男人,真是吝啬!不过他吝啬起来的模样还是有些敬爱的呢。
顔溪晓得,是魑魂带着魅影阁的人前去清的场,这血阎虽心狠手辣,但工夫却底子不是魅影阁的敌手,为此,顔溪还暗里为莫名其妙的得了这么一个好助手而沾沾自喜了一把,今后行走江湖的胆量又更加的大了很多。
“我传闻,这颜大人有个女儿在宫里当娘娘,也不晓得这位娘娘知不晓得本身父亲遇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