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那角布料,小程子曾偷摸着将后宫之人凡是有这类布料的筛查了个遍,只可惜到现在还未有所获。
“皇上感觉如何是好?”
“有,奴婢有证据!”桂枝吃紧道:“那日拉扯中,离月从小主身上扯下一块布料,娘娘怕引发别人思疑,早早的离了辰宴后,便让奴婢将她的那件衣服烧掉,奴婢还将来得及烧,那件衣服现就在奴婢的房内。”
她说了算?这里有太后,怎会让她说了算?这君夜尘葫芦里到底卖的甚么药。
刘如双正跪在地上,见到她的到来,如见到世仇一样,就差些在她身上戳个莫大的洞穴出来方才解恨,双眼通红,瑟瑟颤栗之样,看起来好是不幸。
“你方才不还说你常日里对她不薄,既然不薄,如何还挟恨在心?”君夜尘淡淡的开了口,“这诬告主子也不是小事,你且说说可有甚么证据。”
“大胆奴婢!还不快从实招来!是谁教唆了你这么做的!”这件事想必也是在太后的底线以外,脸上的肝火没有涓滴的造作,一旁的嬷嬷担忧的看着,恐怕不小这肝火伤到太后的身材。
顔溪死死的攥着椅子扶手,忍住掌心中凝集的那股力量。
比拟于这个,顔溪的心机更多的是放在如何故命抵命上,轻移法度,跪至殿中心,道:“臣妾笨拙,但却晓得两句话,自古以来,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离月那丫头虽说是臣妾的奴婢,但她待臣妾恪失职守,从没有一丝懒惰,臣妾感激在心,也是非常喜好她,尚在豆蔻韶华便香消玉殒,若没有一个公证的定夺,臣妾只会愧对了那丫头。”
人证物证皆在,刘如双绝望的瘫软在地。
顔溪如何也没想到,这么大的场面竟是因为离月那桩事,只是这地上两人,是如何浮出水面的,又是如何到得了这永康宫的?想必不是本身找死过来认罪的罢!将目光投向高位上的男人,对方又是那番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
太后本就对刘如双的身份一向耿耿于怀,现下她犯了如此大得弊端,更加的不会偏袒与她,但心想着她毕竟是天子的女人,若直接命令措置了老是不当的,若能凭此事拔了这个让他一向耿耿于怀的人,倒也是件功德。
心中固然疑虑,顔溪还是让离雪打扮打扮,昨日已筹办的打算也只能临时担搁了,唤了离雪便仓促的赶往永康宫。
桂枝捂着红肿的脸,疼痛感让她终是掉下了眼泪,又怒又怨,又是下了决计般,咬着破裂的嘴唇道:“太后,奴婢所说的句句失实!那日在皇上的生辰之上,小主意离月单独一人,便让奴婢骗离月去了碧水池,见四下无人,奴婢遵循小主叮咛要将她推下池子,谁想到她戳破了我们的企图,上来就扯着小主的衣服不放,小主怕引发别人重视,情急之下跟奴婢两人将她按入了水中灭顶,事成以后本想悄摸着分开,却见有人过来,情急之下就谎称离月落了水。“
刘如双的身后还跪着一人,恰是顔溪前次去舞秀宫时见到的那位放肆放肆的宫女,顔溪大抵记得她仿佛叫桂枝,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却见得她浑身抖得跟筛子般,见她此番状况,顔溪内心打起了鼓。
顔溪本想着尽快将拟好的打算实施,有一双眼睛时候的盯着这锦云宫,实在让人寝食难安,但第二天一早,小程子急仓促跑出去,隔着屏风上气不接下气道:“娘......娘娘,太后请您去永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