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鹤须如雪,已是古稀之年,但目光炯炯,面色红润,身子骨看起来极其的结实,撤除了世俗的铜臭之味,看起来倒像是仙风道骨的世外高人。
“无妨,此次出宫替太后为我朝祈福,本就是低调行事的,就无需讲这些礼数了,大师有话请说。”
方丈又再次的叹了口气后,便娓娓道来:“这菩提寺一无地步,二无商店,便无了经济来源,寺中和尚靠着寺庙前面的那几亩菜园度日,虽能与外界换得些口粮,但也仅能糊口,可这寺庙长年累月的风吹雨打,不时的也总有需求维修之处,另有世人的一些用度,还是需求银两来保持的。这寺中的香火畅旺,实则是因为皇上,太后每年来次处上香,也就使那些老百姓慕名而来,但前来烧香的,也就烧个香罢了,都是平常老百姓,偶尔添个香火钱也是杯水车薪,长此以往下去,怕是如小僧所言,保持不了多久了。”
方丈见面前女子眉清目秀,双眸清澈,虽贵为帝王之妃,却如此夷易近人,再不支支吾吾,将方才止住的话道了出来:“本来朝廷的确是有拨放银两的,且客岁之前,寺中的和尚每日也可出去化缘,只是自客岁寺中的一个小僧莫名的犯了忌讳,太后当日晓得后,便下了严令,不答应寺中和尚再出去化缘,本年也再无银两发放下来。”
方丈惊奇,赶紧施礼数:“老衲不知是娘娘驾到,还望恕罪。”
清念点头:“恩,是听到了,我也感到奇特呢。”
见方丈眼中发亮,几次点头,顔溪持续道:“再者,我看这寺中后院的配房,已住了很多想在次聆听佛音的香客,说得刺耳些,内里的堆栈住上一日还需银两,这佛门清净之地,有如此的配房,当然必须以银两来调换,并且,他们的素斋的吵嘴,都由他们的银两来决定,没有油水的豆腐青菜确切粗陋了些,轻易吓跑香客,我想那些来聆听佛音的,普通都不会是贫民,他们想吃些甚么,除了荤食外,都由他们自掏的银两来决定岂不是更好,撤除买菜银两,也可无益润可赚。”
啪啪啪,俄然从门处响起三声击掌,二人闻言,向着门处望去,顔溪一愣,竟然是他!
她险先忘了,寺庙火线属于香客的配房,寺中和尚是不得入内的。
也是个不分青红皂白的傻老太,顔溪心中感慨!
倒是个有情有义的小伙子,顔溪心中感慨!
在宫中,虽也是简朴的糊口,没有山珍海味,但简朴的油水还是有的,但这两盘菜,涓滴看不到一丁点儿油水,也许就是加了些盐清炒一番。
难怪方才的饭食连些油水都没有,豪情穷成如许了,这糊口也算是糊到底了。
顔溪也倍感奇特:“你是从那里听来的动静。”
顔溪也替阿谁小僧可惜了一番,思考半晌后,道:“大师若信得过我的话,可否听听我的建议。“
“就方才返来的路上啊,两个小僧弥边走边群情的,娘娘不信能够问清念,她也听到了。”推了推一旁仍有些脸红的清念:“你也是听到了罢。”
“为何?”顔溪非常不解。
离雪正要猎奇的发问,却听得顔溪道:“罢了,还是我去一趟罢。”
太后?这事儿还跟那位心机颇深的老太太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