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讽刺意味的女声在郑言的耳边响起，打断了他的思路。
顾晓沉默了一会儿，嗤笑了一声：“那我们之间就没有甚么可说的了。”
郑言淡淡隧道：“你见过的人做不到，就不要觉得别人都做不到。世家门派的传承再如何陈腐，在经历过冗长的光阴以后，也都是会缺失的，更不要说地球当代是修炼界的末法期间，在大变之前已经多少年没有出一个真正的修炼者。”
郑言浑不在乎地挑了挑眉：“我感觉你仿佛搞错了甚么。”
而对曾经的鸿蒙道人来讲，那直到他陨落也未能一窥其境的混元道果已经是他修炼路上最后也是最大的关卡。贤人之下修炼过程对他来讲如掌上观纹，一览无余，已经毫无难度可言。
心底俄然腾起的巴望让郑言微微怔了一下，自失地一笑。当初在洪荒的时候，他寻求混元道果的动力是想回到当代，本来觉得在穿越返来今后已经了无遗憾了，没想到如许的巴望还保存在本身的心底。
看到顾晓低头，郑言才冷酷隧道：“不管是你口中的天赋，还是吞服了天材地宝具有了大法力的半神，他们都是修行路上的发作户。气力进步了就能晓得先前不懂的东西的话，人类还要学习干甚么？不要用他们来衡量我，他们做不到的事情，并不代表我做不到。”
也是，不管是因为甚么样的来由走上仙路的，在成为修炼者以后，生灵退化的本能都会促使他们把目光投向更高的境地。
她闭着眼睛，语气冷冷的道：“你感觉，像我如许的环境算是运气不错？”
说到这里，她俄然暴露了一个诡异的笑容，悄悄隧道：“你晓得我为甚么这么仇恨林月吗？”
半晌以后她重新闭上了眼睛，梦话一样隧道：“我不晓得我比来气力增加迟缓是不是这个启事……修行本来就是很看天禀的事情，在进入气境今后速率放缓是很普通的。
“哪怕刚巧有那么几小我，获得了合适本身的特异功法，稀里胡涂地二者兼修了，也不过就是他们本身得益罢了，就连他们本身都说不清为甚么，毫无代价可言。全部天下都做不到的事情，你凭甚么感觉本身能做到？”
她乃至都不晓得本身是甚么时候低下头去，避开郑言的目光的。
“第三，我把你留下来不是为了听你为甚么这么讨厌阿月的，我只是对你的才气另有你脑筋里的信息很感兴趣罢了，以是无关的事情你能够不消说了。”
在她的感受当中，先前还能够说气味平和的郑言身上俄然闪现出了一种令民气惊胆战不敢直视的严肃，像是懒洋洋打盹的狮子被激愤后暴露了獠牙，而她，就是那只不自量力挑衅狮子的蝼蚁。